第十四章

们匆匆地吃过饭，把我塞进一乘只能弯腰跪在里面的小轿，抬起来走了。转眼就到了目的地，透过轿帘的缝隙，我发现这正是客栈隔壁的那个院。

院很大，一进门两边各有一长溜小房，共有二、三十间，每间房子门差不多都有一个昨天见过的那种瘦小的倚门而立，有的吃吃的笑着，好奇地看着进来的男的队伍；有的正蹲在门毫无顾忌地洗着下身，见到男进院还直抛媚眼。

房子中间是个宽阔的院子，院子中间有水井，昨天见过的那个四十多岁的老鸨正站在井边跟郭子仪打招呼，还注意地扫了抬我的轿子一眼。

我忽然想起大姐，她在这院里过了一整夜，也不知是在哪间房子里受辱，现在怎么样了。老鸨满脸堆笑地对郭子仪说着什么，郭子仪显然很满意地对她点点，带着队伍走进院子处。

院子尽有个宽大的，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竟是一个可以容纳几百的大山。里点着松明火把和粗大的牛油蜡烛，灯火通明，已有不少在里面走动。

里的明显分成了几拨，各据一方，的尽用粗大的树搭了一个高高的架子，黝黑的岩壁上钉着铁链、铁环，木架旁边，有几个过膝高的石台。我知道，这将是我们受辱的地方。

郭子仪带在岩的一侧站定，有抬来一张太师椅，伺候他坐下。抬我的轿子被放在墙根下，我从轿帘的缝隙中望出去，并没有看到别的同志，但我听到有隐隐的呻吟声，这声音就来自近旁，凭直觉我断定是肖大姐。

我转动一下身子想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但我的视线所及就只有轿帘缝隙外那窄窄的一小条，而且我被绳索绑的紧紧的，加上轿子太小，跪在里面根本连动也动不了。

我心中难过极了，不管怎么说我还穿着衣服，有孕在身的大姐现在还不知是什么样子，昨天那一夜，那狠毒的老鸨肯定不会让她好过了。

我正胡思想，却听郭子仪跟寒暄了起来。那声如洪钟地说：“弟兄们好久没见了，今天差不多到齐了，七爷赏脸，带来什么好货色呀？”

他说着转过身来，是一个大络腮胡子，个子比郭子仪高出一，掌象小蒲扇似的。这大概就是这次赶集的发起黄大炮。

郭子仪还没有接碴，旁边另一个匪首答了话：“老黄啊，不怪我们不想聚，这子越来越难过呀。共军整天追着后面赶，却难得见到一个。也不知他们把都藏到哪去了！”

黄大炮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