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刘家湾

儿了！屠姐姐，你说对不对？”

屠娇娇笑了笑，说道：“江枫俊嘴甜，家本来就仰慕得紧，可你也不能见面就想霸王硬上弓呀！喏，看把家的裤子都撕破了！”

她纤指轻扯裤脚，那薄薄的丝绸长裤上，胯部果然有一个撕裂开的豁。

哈哈儿眼见春光外露，禁不住心火起，喝道：“江枫你枉称大侠，所作所为竟连我恶谷都不如。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十大恶一拥而上，不容江枫和花月分辨，登时将他们按翻在地，五花大绑捆了起来。“血手”杜杀打个唿哨，下令道：“先将他们吊在祠堂里，待我们明天睡醒了再好好审讯！”

刘家湾祠堂的大厅里，点着一束檀香，两支巨烛，檀香烟雾蒸腾，巨烛灼灼吐焰。江枫和花月，手足被反绑在一起，形如大弯瓜，高高吊挂在半空中。

一阵穿堂风吹过，花月不禁打了个寒噤。江枫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月妹？”

自从认识以来，他对花月的称呼随着熟悉而慢慢改变，最初是“花姑娘”，后来改成“月妹子”，现在又将称呼简掉了两个字，把些说不尽的体贴，道不完的意，全都注入其中。一时间，花月平静下来，感激地望他一眼。

“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江枫常年行走江湖，积下许多生活经验，知道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听到有说话，就不会胆怯心慌。于是，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诌道：“某买了十斤盐，扎成一个大纸包儿，揣着往家里赶，走到半路，忽然小腹胀痛，要出恭了。恰见路边有个茅坑，便一步登上去，来了个稀里哗啦。拉完后立即起身，谁知一不小心，竟将怀中揣着的盐包儿，掉进了粪缸里面……”

“你这算什么笑话？”

花月笑道，“听起来淡而无味呢。”

“一缸粪掺进了十斤盐，你却说淡而无味，难道你吃过吗？”

花月不禁莞尔解颐。

“死到临，还有心说笑话？”

横梁处突兀响起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乍听上去，既显得稚，又透出苍老，全然辨不出是长是幼，或或男。

江枫驷马攒蹄式悬空吊着，自然瞧不见说话的，心中暗想：“这不从正门排闼而入，却偷偷地蜷伏横梁，显是存心救。”

当下也不点破，随应道：“不说不笑，阎王不要，死到临也得做个快活鬼。”

那没有回话，就此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