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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仔细穿戴了，又细细打扮梳洗完
毕，这才将上次宝玉遗在天香楼的一条大红汗巾取了出来，贴在脸上，仿佛那上
面仍有
郎的味道。可卿又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又是安详又是幽怨。许
久，才长长叹了
气，挪过一把椅子，颤颤的站上去，将那红汗巾穿过了房梁。
却说凤姐，忙完贾府上下大小杂事，不知不觉已
三鼓。平儿已睡熟了。凤
姐方觉星眼微蒙，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来，含笑说道：∓quot; 婶婶好睡！我今
去，
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素相好，我舍不得婶子，故来别你一别。还有一件
心愿未了，非告诉婶子，别
未必中用。∓quot; 凤姐听了，恍惚问道：∓quot; 有何心事？
你只管托我就是了。∓quot; 秦氏道：∓quot; 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
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 ；又道是' 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载，一倘或乐极悲生，
若应了那句' 树倒猢狲散' 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quot; 凤姐听了此
话，心胸大快，十分敬畏，忙问道：∓quot; 这话虑的极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
∓quot; 秦氏冷笑道：∓quot; 婶子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力能可常保
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即如今诸事
都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可保永全了。∓quot; 凤姐便问何事。
秦氏道：∓quot; 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
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
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
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於此。同族中长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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