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骚乱之秋 第五章 一箭数雕

登记登记！

我火了起来，扯着公鸭嗓子怒叫道：王老，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我登

记，真是吃饱了屎没事撑得，死到一边翻去！王老不知道我说翻去

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的知道吃屎是在赤裸裸的骂，他也是本厂的正式职

工，至所以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也是有原因的，这老从来就不知道眉眼高低

，受某某某伟的毒害，一辈子胸中正义凛然，只要他认为有理的，就坚持去做

，从来就不怕厂领导，闻言立即跳了起来，看那样是想来揪我的衣服领子。

我是谁？我是水西三小霸之一，这打架箝毛的事，原是自小就熟的，要不

是迟生了十几年，不是红总的子，就是七三一的子，（红总、七三一全是文

化大革命时期当地的大流氓组织，双方都打着忠于某某某的旗子，欺男霸，抢

劫文物，大大出手，为本市大害，文化大革命后被政府清剿），见老过来，就

知道他要干什么，一个大转身，随势用脚在他的脚脖子上一勾，王老顿时个趄

跄，跌倒在地。

我大笑道：王老！走路当心点，大清早的没吃饱呀！大家看到了，是他

自己用力过勐跌倒的，可不能怪我！

门也有迟到的职工，早闪到大门内，推着自行车看热闹。

王老吃了暗亏，怎么可能肯善罢干休？冲着我就过来了，我嘻笑了一声，

转身就跑，王老哪里能追上我，只是喘着粗气，灰土脸的跟在我后面骂，门

看热闹的职工一起哄笑，说老实话，这王老平时做事也恁认真了，从来就不

肯放过什么，所以大多数职工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三楼对着厂大门的阳台上，吴国早看得明白，在上面高声道：下面闹哄

哄的，怎么事？

王老仰对着阳台上跳脚叫道：你招进来的好，全是些无儿带鬼的王

八蛋！

吴国脸上挂不住了，不高兴的道：我就是问一声，你个老家伙怎么开

就骂？我大小是个国家干部，工厂的书记，你也太不象话了吧？

我抬笑道：吴书记！我迟到了一会儿，五分钟还不到哩，这老该怎么

办怎么就是了，但是他不该来打我，打我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