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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两个哥哥面前不好抬!<o:p></o:p>
&啊呀呀,好我的贤媳、亲闺!你咋想得这么周到呢?赵福贵家的恍然大悟后,脱夸道,&这脑水简直与我年轻时一样样儿。娘现在真是老糊涂、不中用了!一般家的姑嫂,最容易互相猜忌闹矛盾。况且,春玲顶替了文景去县城的传言,赵福贵家也有耳闻。见文景不记前嫌,这样替春玲护短,那婆婆感动得不知再说什么好。心想:春玲的为处事能有文景一半儿的稳诚持重就好了。<o:p></o:p>
那婆婆眼巴巴地看着文景将信瓤叠折整齐,塞进信封里,急忙跑到她那边的里间屋,又找来了邮票和瓶装的浆糊。老家亲自封了、贴了邮票,就催文景快快送到大队去。她屈指一算,说邮递员三天来一趟乡下,今天正好是送信的子。<o:p></o:p>
带着这两封信出来,文景如获什么美差,三步并作两步地往生产队大院赶。仿佛去会久别的亲友。这次家乡,深深感到作了新的到底与姑娘时不同。做姑娘时自由自在,想到哪儿疯就到哪儿疯。做了新,首先得考虑各方各面的关系,各方各面的体面,把自己拘束住了。不想说的话也得说,不想做的事也得做。其实是宛若河槽里的石被碰圆了、磨滑了,世反倒说你懂规矩识大体。<o:p></o:p>
走在雨后的村巷,空气清新,万物如洗。文景觉得一身轻松舒服极了。看看乡邻们一家家破门断墙的景,文景才进一步感受到针织厂那两位外调员所谓的&好家真不是空泛的概念。赵福贵家的殷实,体现在方方面面。柜子里有十几年之前就旧存的布料(那块外蒙的黑大绒便是明证)。家的布票还嫌不够使用,偶尔向花不了布票的家购买布票呢。秋天到了,粮房里仍有当年未磨完的旧玉茭,新旧相见。早饭时,上面蒸了二大王(白面和玉茭面混的窝),锅里熬了小米稀饭,婆婆还又在其中下了些龙须挂面。还用胡麻油炝了麻麻花和香椿,鼻地香,喝的直冒汗哩。虽说婆婆是特意待她,可吴庄的一般家哪儿有这水准呢。自行车、缝纫机、半导体等大的物件自不必说,瞧那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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