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陈年往事

一起都好？放下电话，沈如烟仰卧在床上，眼泪缓缓地流了出来。她想

起自己上一次去兰州探监，探望自己被羁押了十多年却一直没有被宣判的哥哥。

哥哥让她告诉母亲，自己一切都好，不要惦记。

* * *

叶岚自己也是疲惫不堪，她没有过多地在意沈如烟的状态。她放下电话，才

注意到桌子上放着那个牛皮纸袋。

她想起来这是那个媛媛给她，说是母亲古玉琳当年留下来的。她把袋子捧

在胸前，好象是母亲在抱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袋子拆开。她现在感觉

到神上很脆弱，正需要母亲给自己一些安慰。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好象

有什么不对劲。

袋子里的东西很多，有好多张照片，也有几份文件。她先拿起照片来看。上

面几张是她昨天在肖长劲办公室看到过的，母亲当年的工作照。接下来，是几张

母亲同一个男的影。她想起肖长劲告诉过她，这个叫张国明，是海洋大学

的老师。奇怪的是，在这些影中，两个显得极为亲昵一张照片中，那个

男从后面环抱着母亲的腰肢；另外一张中，母亲亲热地挽着男的手臂；还有

一张，两个好象恋那样深对视，鼻子几乎碰到鼻子。

叶岚吓了一跳，这明显就是两个恋拍的照片嘛！她和小诚的那些影也不

过如此。她好象触碰到了母亲当年一个秘密，拿着照片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再看下一张，她惊骇地掩住了嘴。那张照片中一个美丽的裸跪在椅子上，

照片拍到她的全裸的后背和大半个臀部。她微微地，那半露在镜下的脸庞，

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古玉琳！

接下来的几张就更过分了，都是正面的裸体。母亲一开始是遮遮掩掩。后面

几张照片里完全放开，做出各种感的姿势，脸上露出幸福的羞涩。这可是

二十几年前的照片啊。要知道，连她自己现在也没有动地拍过任何一张裸照。

小诚曾经哀求过自己好多次，自己也没有答应。母亲当年怎会如此的大胆？她记

忆中的母亲，无不是严肃庄重，根本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俏皮地笑过。她无论

如何也无法接受照片中的是自己那么端庄文雅的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