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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软得像糟面条。她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知
道她病了,可什么病呢?感冒又不像,就是不舒服,浑身没劲,可能最近累着了
吧。她干脆闭上眼睛。
车长、舅舅劲渐起,鱼却昏然睡去。她很快看见了小白。
又到初一那年的四月,那个下午,灰色水泥领台前,小白朝她跑过来,
满身满脸的阳光。他姓白,上高一。那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跟他怎么认识的?
鱼想不起来了。现在,这俩站在山顶,抱着亲嘴。
鱼被他亲着,喘着粗气,嘴唇凶狠哆嗦,想停可怎么也制止不了,十分不堪
阿。
那是鱼的初吻。小白那孙子没当事,条灵活,摸抠,熟练工种。
小白要,鱼不懂配,俩都站着,鼓捣半天也没进去。就这样,鱼已
经快窒息了,从没舒服得这么揪心过。
心跳像抽泣,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分泌像疯了,呱嗒呱嗒的。远处地平线
像柔软波动的。感觉一切都在倾斜。鱼晕,大地在倾斜。她晕得厉害。
一切都在抖动。咣当咣当喀喳咔嘣!巨响连续震憾鱼的耳膜,像要敲碎鱼的
耳鼓。
列车突然出轨,拦也拦不住,如江河下,像这年少妻垂直堕落。
梦被打断,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包厢地上,眼前是暗红色脏地毯,鼻
子里是男皮鞋的气味,她想起来了,这是在火车包厢里。
墩子也听见一串巨响,天崩地裂。转眼丫就被一股强力甩出车厢。
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火车外的斜坡荒地上,青的香气迅
速被黏稠的血腥味覆盖。
冲出路基的车体扭曲着。无数的玻璃在破碎。们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嗓子
都喊噼了。那不是声,那是屠宰场畜生们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月光下,那小母猪玩命往远处跑,米四秒,矫健神勇,滚滚一贴地炮
弹。
墩子追,刚抬腿就被绊倒,低看,发现是一条胳膊,手腕上有块表,亮闪
闪。墩子把那手表撸下来戴在自己手腕上,扭又看见另一具尸体脖子上有项链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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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夜了。浓浓大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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