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一章 莫文海 第一节 男儿也成花木兰

烂。令牛淑贤始料不及的是，从她家飘出的香味惹得邻淌水。邻居乌疤娘一次又一次地问牛淑贤：&冉嫂，你家炖得什么，这么香？牛淑贤说：&还能是什么？狍子呗！乌疤娘说：&没见你家老擀打到狍子呀！牛淑贤说：&那天老冉来得晚，你们没看见。乌疤娘说：&嫂子不说实话，什么样的香味，我还是闻出来的，根本不是狍子香，能不能盛点给我尝尝？牛淑贤这个好客又善良的为难了，罕达罕的是绝对不能端出去的，她只好撒谎：&已经吃完了。乌疤娘见一贯大方的牛淑贤突然变得小气，不由得起了疑心。

乌疤是冉大牛的发友，因左眼睑底下有一块桃核大小的黑色胎记，被称为乌疤，以至于于他的真名韩国良几乎无知晓。乌疤顽劣，喜欢恶作剧，上房顶堵烟囱，往家大煤里拉屎撒尿（大煤是褐煤的俗称），把瘟屎往家圈里撒，这些惹厌的事他都做过。

他亏得生在平民之家，否则肯定是一恶少。场部的几乎都知道韩家有这么一个淘气的孩子，大们每每遇见稀奇事、缺德事，联想到的第一个就是乌疤。他也为此挨了不少打，包括他父亲韩大子的树枝条，以及被缺德事惹毛了而招来的拳脚。有时他被打得皮开绽，但也没长耳，还是常弄恶作剧，顽劣之大都如此。尽管如此，乌疤在冉大牛面前却是老老实实，不敢有一点造次，打不过家也说不过家，还能怎样？况且冉大牛真是一个靠得住的，家里有好吃的，总是偷偷摸摸带一些出来分给小伙伴品尝，外出摸鱼、套兔子，从不独吞，尽可能做到公平，连跟着他们看热闹的小丫片子都能分一些战利品。特别令乌疤感动是，一次乌疤的被爸爸打烂且发炎了，遭了老鼻子的罪，上课时只能站着，冉大牛从家里拿来消炎膏和纱布为他打子，减去他不少疼痛；还有一次是他们寒假到海拉尔河河套去砍红柳枝，来的路上，在一个荆棘丛遇见了二只狼，乌疤吓得尿裤子，冉大牛拿着一根擀面杖粗的树棍带他退着走，那两只眼睛冒着绿光的狼一直尾随他们，直到他们退到开阔地带才没打采地离去。

冉大牛家的香自然也飘进了乌疤的鼻子里。乌疤几声大牛哥喊得亲切感，又问他家烧了什么好吃的？冉大牛偷偷地带了一块熟给乌疤，乌疤没几就狼吞虎咽地下了肚，吃过了才问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