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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好像是……啊!对了,拍卖会!』谷薇这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拍卖会
上你就在我旁边,如果这些碎块真的毫无价值的话,你应该不会放任我花一百万
把它们买下来的吧?』
一面说着,谷薇一面从包包里把当天花一百万在拍卖会上买回的十块钻石碎
片掏了出来递给伊凡。伊凡接过,将它们放在掌心细细地端详了一阵,又仿似面
对什么珍宝一般逐块地抚摸了一遍才又抬起:
『其实把这些碎块送去拍卖会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再见到它们。
那天,当你举起号码牌,我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天意。』
说着谷薇听不明白的话,伊凡把碎块放在身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形状奇特,
但体积较大的完整钻石。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这块钻石上有一些小小的凹槽。
『这些碎块的确就是伊凡的心,但只是一半。我手里的这个是另一半。』一
面说着,伊凡一面将那些碎块小心翼翼地入到凹槽里,『小玫不得不开始做化
疗的时候对我说:对不起,我已经不漂亮了。那句话真的很让我心疼,她一
直是个那么漂亮的孩子……那时我暗暗发誓,会做出全天下最美的珍宝送给
她,告诉她在我心中她一直都是最美的样子。可惜,在这件东西完成时,她已经
离开了。』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失败,只是完成的晚了一点。那……那些碎块里面的
东西是……』
『是她的发。』伊凡盯着碎块里那些灰白的看似杂质的东西,回想着它们
从青丝变白发,又从妻子上脱落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那些留不住的时光,不
知不觉泪水就湿了眼眶。
『伊凡叔叔……』
谷薇知道他想起伤心事,轻唤了一声,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没事,已经好了。』
伊凡摇摇,又重新微笑起来。右手两指轻轻捏着那块重新拼凑好的花朵形
状伊凡的心,将它高高举起。光灯的光芒从晶莹剔透的钻石中穿过,然后
因那些镶嵌于其中的发而起了微妙的斑驳变化,最后在地面上投下的,正是一
朵栩栩如生怒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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