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后事录】11-12

的往下一沉，落到马背之

上，伸手抢过缰绳，也将马一转，抢了一匹坐骑，追了上来。

赵敏虽没有回，耳中却听到有马蹄疾驰之声紧追在身后，中又是一声唿

哨。只见方东白胯下的蒙古马突然长嘶一声，立而起。那方东白毫无防备，立

时被掀落马上，屁股重重地往地上一坐，中大骂不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敏

绝尘而去。

原的东面已泛出一层鱼肚白，赵敏这才停住了脚步，茫然四顾。此时她腹

部疼得越来越厉害，额上泌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衣裳已被浸透。昨晚她听到

动静起身时，外层的罩袍是披在肩的，早已在打斗和落荒中不知去向，此时被

原上凛冽的晨风一刮，更是冻得簌簌发抖。这一夜，她发足狂奔，此时竟不知

身在何处。她扭一看，见敌并未追来，这才艰难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蹒跚

着走到一块凸起的岩石背后，靠着坐了下去。这时，她感到腹内一阵阵地抽搐，

好在羊水未破，胎儿算是勉强保住了，却再也禁不起半点折腾。躲在岩石后休息

了片刻，这才觉得疼痛稍有缓解，这才两臂抱肩，站了起来，举目眺望，但见目

力所及之处，全是旷野荒原，莫说是迹，就连野兽也见不着一只。这时，她的

肚里已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想来是饿了，心想滞留在此，终究也不是法子，只

能回到坐骑旁，摸了摸那马儿的额道：玉儿，昨夜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此

时已落入之手！不过，现在咱们还不能休息，你得再载我一程才行！

马儿像是能听懂话，不断地吧唧着嘴。赵敏攀住缰绳，将身子往上一带，

又回到马背上，轻呼一声驾。这次，马儿走得四平八稳，像是怕将赵敏的身

孕颠出来一般，缓缓地朝前走去。

不多时，天光已是大亮，赵敏见远处流淌的着一条小河，如玉带般将碧绿的

原劈成南北两面，河的两旁，竟有几颗大树。待她趋近了看，但见河边立着一

块斑驳的石碑，石碑阴刻着蒙古文，上书斡难河几字。原来，此处竟是当年

成吉思汗的龙翔之地斡难河，可眼前的河流既不宽，也不深，就像一处小溪浅滩，

想来是已到了河流的源之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