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火柴和香烟也都没有了。
只有水很丰富。
灌满了水的肚子,每走一步,都要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长在芦苇里的七度灶,结着通红的果实。
衬托着它的,是露出在连绵的峰峦之上的一片湛蓝色的晴空。
然而,杜丘此时毫无诗意。
他看见了几只兔子,于是拣起块石想打死它,可走了几步立刻又把石扔掉了。
杜丘迷了路。
不,说迷路是不恰当的。
因为他一直是在不断地判断着那些猎走过的小路,并沿着它走下去。
要说迷路,只能说是从最开始就迷了路。
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走一气,总是看准了山势,判断出哪是猪走的小路,尽可能地朝西北方向走。
自己过去打猎的经验发挥了作用。
但是,现在走错的这条路,分明是一条野兽常走的小道,已经被鹿踏得坚硬无比。
走野兽的路可是件险事,说不定在哪儿就会碰上熊。
杜丘站住脚,想往回走。
忽然,他大吃一惊,吓得缩成一团。
就在眼前,大约十几厘米的地方,扯着一条细线。
顺着钱慢慢地看去,线的一端消失在繁茂的树丛中。
别碰线杜丘叮嘱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钻进茂密的树丛。
在树丛深处,一棵粗大的落叶松上,固定着一枝旧的村田枪(村田经芳于1880年设计的一种猎枪),这条线就连在板机上。
┅这种预先设下猎枪的作法,在狞猎法上是被禁止的。
由于设置时做过心计算,因此只要路过的野兽碰上细线,枪就会自动发而命中。
杜丘把枪从固定支架上摘下,打开弹仓,里面装着一粒铅弹,是打鹿或熊用的。
杜丘全身冷汗涔涔,卸下猎枪之后,更加感到筋疲力尽。
刚才如果碰在线上,子弹肯定要穿腹部。
他坐了下来。
他知道,一旦坐下,就不容易站起来了,所以从早晨开始就一直不停地走。
在太阳落山之前,要找一个睡觉的地方,而且必须找到食物。
但是,现在可以稍微歇一下了,因为手里已经有了枪。
┅可以得到猎物了。
杜丘查看了一下子弹。
这是自造的子弹,但看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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