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
他从机场给远波真由美打了电话,让她旅馆等候。
然后坐上一辆出租汽车,一直奔向城北医院。
机会来了,矢村想。
杜丘前往城北医院进行秘密调查,他是知道的。
尽管当时侦察员的汽车被甩掉了。
但侦查员还是认出了杜丘那辆向武藏野方向驶去的汽车。
矢村曾对城北医院正面进攻,但没有突破。
虽然可能有大量疑点,但仅凭着一些由无源渺的猜测,即使是矢村也感到无计可施。
对酒井义厂也同样如此。
不仅解开阿托品容器之谜毫无绪,而且连缩小范围也做不到。
尽管派出侦查员进行了缜密的内部侦查,然而没有发现酒井露出一点马脚。
所有这一切,都与朝云忠志的被害紧密相连。
那是问题的总根子。
只要一挖出这个总根子,枝叶自然就会干枯落下。
横路夫、武川吉晴…那都是枝叶而已。
结果,矢村放弃了追查,他不得不放弃。
杀害朝云这个总根子,他是挖不出来的。
他只好采取让杜丘钻进去的办法。
落入圈套的杜丘,能像野兽那样,以生命做赌注去近敌,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出色地解决警察颇感束手无策的难题。
他肯定能成功地潜入城北医院,矢村这样期待着杜丘明强干的活动。
然而现在,他却被抓了进去…这正是机会。
如果救出来,就得逮捕他。
特别是从医院带出来,就更不能放走他了。
只好在逮捕之后,让他说出事的真相,再用正面进攻突破那个难题。
┅对杜丘来说,可太悲惨了。
几辆汽车正在替着跟踪矢村,他毫无察觉。
到了城北医院,时间己近夜半,大门前依然灯火辉煌,令感到一种喧闹的气氛。
想见见堂塔院长,警视厅的矢村说。
出来接待的护理员脸上变了颜色。
到接待室稍等了一会儿,堂塔走了进来。
尽管他双眉紧皱,跟里还是闪现出惊恐的目光。
这么晚,究竟有什么事啊?堂塔故做镇静。
把津山皎二出来!哎呀,不知道有这个哪!堂塔深陷的眼睛朝天花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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