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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我也就不作怪了,身心上获得了极大的刺激与快感。到了我家的木薯地,下车后,母亲训了我一句,[坐个车都不会]。
然后开始了劳作。
往茂盛得遮天蔽的木薯叶已经干枯萎缩掉落,只剩枝干 ,也恢复了黄土地的面貌。
被吸收了养分的旱地土质疏松,但也得小心翼翼,力求完整地拔出木薯,要力气也要巧劲,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实践了多少次,做得总是不如母亲完美 。
剥脱后装袋,一包包地扛出路,附近的猪倌适时做起外快,用三车帮你运回家中 。
也有收购商驻点,现场收购结算。
也有选择运回家中 ,作进一步处理,脱皮,晒干再出售。
对比起来,后者获得的经济收益比前者大,但功夫多了不少。
与北方机械化规模化作业不同,我们这里务农似乎陷入一种奇怪的矛盾。
我们明知付出与收入不成正比,但还是选择了面对黄土背朝天,农耕文明的基因深入骨髓。
一方面,农作物的最终收获,成为了我们饮食的主要辅助材料来源,比如,木薯生粉 ,在传统油坊炸出的花生油。
直至今天,这两大件仍是农村出外谋生的钟携带之物。
一小块一小块,表面经晒后泛黄、内里雪白的豆粉 ,依旧替故土滋养着奔向远方的游子。
另一方面,充裕的农作物是家里的压舱石。
如果仅仅是食用,根本不需要耕种这么多。
收入微薄的广大农村,一旦有需要,只能把多余的粮食换作金钱。
小时候,都经历过卖稻谷换学费,孩子不懂事,看着收购商将谷仓的谷物装袋运走,知道能换来令渴望的钱币,只觉欢喜,哪知道大背后的苦涩,以及民币浸透的血汗。
在父亲经济沉沦的那几年,我听说过,母亲一千辛万苦持的木薯,瞬间成了修补滴水天花板的资费。
后来我回家看着白色天花板上一道深灰色的修补用料,只觉是一道划在我们生中的伤。母亲几乎没有提及这件事,可我分明能想象到她当时的绝望与悲苦。
一个小意外事件,能重创一个家庭。
就靠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把孩子拉扯大,乃至供书教学 ,大们用这一句话教育了孩子一生,成为不少农家子弟后厚重的回忆,也鞭策着他们快快懂事,挑过养家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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