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锅麻油鸡 (十七)

啤酒才说：“呼，好久没抽烟了，有点晕。”

说话这句话，她又夹着烟凑到我嘴边，而我则会意地又吸了一；之后，我们兄妹俩就我一你一地共抽一根烟，等到烟快烧到尽，妹妹才弹掉烟，将烟蒂放在椅子旁边。

“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抽烟吗？”

“当然记得呀。那时我刚满十八岁，然后你那天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说想要试试抽烟的感觉，然后我就在你撒娇卖萌下，偷了爸爸几根烟，和你一起到公园抽。你抽第一的时候，还呛到流眼泪呢。结果没想到那天被宜慧撞见，而且家后，妈妈还为了我们两个都一身烟味的关系，所以打了我一顿。”

“对呀，那时候你就是这样夹着烟，要我慢慢吸，可是我一不小心就吸了太大，呛到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

妹妹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啤酒，接着点了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后便将整根烟递给我，而她自己又点了一根，缓缓吐出了烟雾后才说：“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你吗？”

“因为我长得帅，而且有心，还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妹妹用力搥了我的肩膀一下：“黄政伟！家很认真，很严肃吶！”

“好啦，不开玩笑。”

只见妹妹咬了一鱿鱼丝，又喝了一酒之后才说：“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照顾我……我忘了是几岁的时候，那天爸妈因为太晚家，然后我就吵着肚子饿要吃东西，你听了之后到厨房找了好久，结果连泡面都没有，而且爸妈也没给我们零用钱，所以你就开始翻冰箱，然后又洗米又洗菜，没想到那是你第一次下厨，不但饭没熟，就连菜也炒到焦掉，最后，你还是向对面的李妈妈借钱买泡面给我吃……当时我就觉得，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

除了这些小事之外，如果我心不好，你会想办法哄我，生时还会用你的零用钱买礼物给我，虽然都不是贵重的东西，却是你最真心的祝福。不但如此，每次我做错事，都是你动出面帮我背黑锅，而且还害你被妈咪打，所以我觉得，以后如果可以嫁给哥哥，一定会非常幸福。等到长大，虽然知道了我们这辈子绝不可能结婚生小孩，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就算没有名分我也不在意。“

看着妹妹眼角淌下的泪滴，我的眼睛也忽然感到酸涩不已。

狠狠吸了烟，眼睛用力眨了眨，仰灌了一大啤酒后，看着妹妹未施任何脂粉的清纯脸蛋，我习惯地揉揉她的，亲昵地喊了声：“傻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