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西行记（11-20）

吃何来的廉耻？

黑脸青年脸色涨红，高声喝道：和尚就该在庙里吃斋茹素，饮酒吃就是

犯戒，你身为僧，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酒楼里的食客见这边起了争吵，纷纷停箸观看，有好事的直接就跑过来围观。

玄奘站起身，瞥了一眼方才子说话的方向，见那席位被一层布幔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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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里

面似乎有好些，玄奘沉吟了一下，对周围的食客十致意，朗声说道：饮酒

吃一事，关系到佛门规矩，小僧得分说清楚。

佛门源於天竺，其时释迦牟尼与众子，托钵化饭度，化到甚麽就吃甚

麽，并无忌酒一说，这是佛门的本来面目。佛门东传中土後，又派生了许多规

矩，泰半是前朝崇信佛法的梁武帝所宣导。然而酒一直并非是禁食，是酒穿

肠过还是茹素苦修，乃是各的修行方式不一，并无高下尊卑之分，与佛门规矩

也无抵触。

一席话说下来，酒楼里的食客哄然，有鼓掌叫好者，有哂然摇者，也有沉

默思量者。

黑脸青年大怒，握着拳就去掀玄奘的领子，喝道：你这小贼秃，谁耐烦

听你胡扯，爷爷今就要好好……

话尚未说完，耳边听得牟一声，耳鼓一时被震得什麽声音都听不到，整

个浑浑噩噩的，甚麽也不知晓，待得他清醒过来，玄奘已是会了账，走得不知

所踪了。

玄奘喝出一声狮子吼震慑了黑脸青年的心神，又看了一眼那布幔，便快步离

开了酒楼。

转过几条街道，玄奘确认并无尾随之，方自缓下脚步。

自己安安静静吃个酒食，也会被无端找岔子，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不过

这也是行走红尘应有之义。那黑脸青年和那在布幔中未露面的，似乎有些来历。

玄奘想着，抬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过午时分。

他当下找问过路，匆匆向城东走去。

鱼羊居的店夥在上酒食时，曾向他简单解说过城中的有名去处，其中就包括

了沾化城的寺庙。

沾化城中只有一座寺庙，名曰海寺，规模不大，坐落於城东坊市附近，他

若是要挂单，就只能去海寺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