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龙舌兰（01-03）

他──

她大喘一气停下，试着转开视线。

你告诉他什幺？柯特不让她逃避，握紧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他的凝

视。

我告诉他，我一直幻想被捆起来和打屁股。她的声音几乎比耳语还要低，

但在他的耳中却像大炮般隆隆作响。

凯莉，你不喜欢他所做的一切。无论你要求了他什幺，我自己有眼睛，而

我看得出来他在伤害你。

她颤抖着闭上眼睛，没错。她无奈的承认，我厌恶他所做的一切，真

的很痛，但不管我求了他多少次，他都不肯停下。

那究竟为什幺你不让我拘捕那个杂种？

因为是我要他把我绑起来的！上帝，柯特，为什幺你不明白？难道你愿意

看着我坐在警察局里在你朋友面前做自己的笔录？是我要他这幺做的！

随着她激烈的发，透明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肆意滚落她的脸庞，那一

瞬间，他的心如坠冰窟。

做室友这幺多年来，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哭泣。

凯莉一直是个假小子似的顽皮姑娘，惯于和一堆或是恼怒的诅咒着或是醉醺

醺的男共处一室。她和他一样，都是橄榄球和曲棍球的超级死忠。她讲起脏话

几乎能让一个水手羞愧。他只见过她的一条裙子，而这些年来她也只有在葬礼的

时候才穿过一次。她从来不涂指甲油，自己剪发，通常还都是在她怄气得况

下，或是她的发长到疯她让她别无选择的时候。

凯莉，为什幺？

他下意识地问出，眼睁睁看着她擦干泪水，而他习以为常的坚强外壳又一

次浮现。

我累了。柯特。我想我该睡了。

凯莉──他还想重复他的问题，可是她打断了他的话。

别，别再问我了。柯特，拜托你，让我一个静静吧。

他凝视着她的脸庞，忖度着她的请求。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现在的表代

表着她不会再说任何和这有关的话题。今晚不会，明天也不会，也许永远都不会。

翻身。他的命令有些生硬。但他要她明白，她可以不告诉他真相，但她

不能拒绝他这件事。

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