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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气,其实,不就是些笼子里的小母雀儿么。”
她眼珠一转,讨好道:“你主要那样奖我,我一定好好侍奉,勾搭到了欢心,一定不忘了素锦姐姐你。”
雍素锦讥诮一笑,不再理她,仍只盯着官驿那边的动静。
她根本不在乎任何的欢心。
任何。
渐渐,街巷静谧下来。
摊子撤了,行少了,婊子们揽到客,去床上卖力挣命了。
雍素锦依旧盯着官驿,从小吏来往频次,大致判断出武烈的住处。
当然是第三进院子,隔墙看不真切房门朝向,从小吏送饭菜的走势来看,两个护卫应该是住在了武烈房间西侧。
官驿那一侧的旁邻是家铺,占地颇大,后院生猪肥羊临时圈着不少,大概是为了隔开腥秽味道,离出一条数尺宽的陋巷,污水横流。
雍素锦端详再三,摸下一股发钗,垂手反握藏在袖中,拿起另一张相貌标致些的皮面具,递给霍瑶瑶,道:“为我戴好,半个时辰后我不回来,你就走吧。”
霍瑶瑶展开纤巧十指,细细为她将皮面具贴合抚展,掏出几样小工具,在鬓角额等处认真调整,中道:“素锦姐姐,其实……你不是非去不可吧?”
雍素锦澹澹道:“我非去不可。”
“如意楼的公子挺心疼你的。”
“这不是为了他。”
雍素锦嫣然一笑,讥诮道,“我这没心没肺,臭男待我再好,我也不领。我欠他的,为他效命,跟他睡觉,尽够还了。”
“那你……这是为了谁啊?”
雍素锦看霍瑶瑶已经收手,拿过铜镜对着一照,上下左右审视一番,略一颔首,起身便走。
出门之前,才轻轻回答一句,“为了我的噩梦。”
雍素锦的背影消失在门的时候,崔碧春刚刚迈过南宫星所在停尸间的高槛。
雍素锦的身后只有霍瑶瑶复杂的双眸,崔碧春的身后,却跟着守山门的八名唐家弟子,和已经握紧了刀的傅灵舟。
南宫星长身而起,皱眉道:“碧春,你为何这时闯上山了?”
傅灵舟目光一闪,右手微松,沉声道:“孟兄,你与碧姑娘是旧相识?”
南宫星这才醒觉,唐门弟子在侧,崔碧春又是已通告记名在如意楼少主南宫星麾下的高手,他忙抬手轻咳,微笑道:“那是自然,家父与那边颇有渊源,都是旧相识,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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