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思忖片刻说道:
“圣上之意,无海方丈生前忠厚积善,耕心养意,为弘扬佛法之率表。关于此次圆寂后之葬式,当以佛门最高礼制葬之。长老,持异议否?”
“没有异议,多谢圣明!”
“好,依此去准备吧。”
“谢圣上!圣上英明!大将军辛苦了,且放心在行馆歇息,如有需要,敬请吩咐老衲。”
田令孜会意。
主持明远这才恭恭敬敬退下。
接待仪式完了,僧们三三两两散去。
刘驰驰老远就看见悟门百无聊赖地走过来。
他调侃道:“怎么,这么重量级一尊大佛,你们主持怎么没安排你去贴身伺候?”
悟门对他吐了吐舌:
“在佛门圣地你这嘴就放持重点吧,别整胡言秽语的。佛就是佛,就是......”
不等说完,他又接话:
“太监就是太监啰!”
悟门白他一眼,自顾自坐到桌子旁边,撑着脑袋若有所思,不去理他。
午晌时分,超度安葬无海的仪式正式开始。
浩渺山林间钟声齐鸣,八方经诵,天色祥和悠远得如同洗炼过一般。
按照圣旨,皇上赐以金丝楠木棺椁厚葬,并赐贵重的金玉佛器陪葬,这已是佛门最高的规制了。
悟门哭得稀里哗啦的回来,刘驰驰也不好劝她,由着她释放地哭了一回。
刘驰驰的目光投到窗外,无声无息中,暮色已慢慢压了上来。
他喃喃道:
“无海一走,诸事皆无忌惮,这法门寺没几天安宁子了。”
悟门止住哽咽瞪大了眼睛:
“有如此严重!?”
“嗯”他点点说道:
“看吧,该演的戏都要开始上演了。”
十多来,一场宏大肃穆的法事终于宣告结束。今天的夜晚真是少有的宁静。
可在他看来更像一场行动的无声蓄谋。
这春夜,谁晓得这座寺院里埋伏着多少的不安呢!
照例去铜佛殿看佛经,时间已经越来越紧,可是寻找佛舍利的线索却无任何绪。
而王建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又次提醒崔城晚:
“收起你的好心,入夜后哪都别去,安安份份在自己房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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