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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恰好见到白氏从中间的大屋里走了出来。
“嫂子，”关卓凡瞅了瞅白氏面上的色，讪讪地说：“咱们一起见见她吧。”
“行啊，我倒没什么。”白氏脸上略有担忧之意，点点
说道，“她也够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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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佛要金装，
要衣装，真是一点不错，卓仁的媳
一进院子，便被宅子中的气派给镇住了。在花厅里等了许久，见到白氏和关卓凡进来，畏畏缩缩地站起身，叫了一声“大嫂”，从前脸上那种轻蔑和不屑的
，再也看不见了。等到图伯和小福退了出去，她略作踌躇，忽然双膝一弯，冲关卓凡跪了下去。
“他兄弟，”她哭着说道，“求你大大量，饶了你二哥吧。”
“二嫂，不必如此……快起来！”她这一跪，弄得关卓凡有些手忙脚
。倒是白氏把她给搀起来，轻声埋怨道：“弟妹，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有什么话，咱慢慢商量。”
白氏的心最软，卓仁媳这一哭一跪，让白氏心中原来存有的一点芥蒂，一扫而空，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了，安慰道：“你别担心，他们是亲哥俩，还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气消了也就过去了。你说是不，卓凡？”
关卓凡微微一笑，点道：“嫂子说得是！我看二哥也是一时糊涂，他的事，我一定想办法。”
“你二哥是猪油蒙了心！你只看在你侄子的面上，帮你二哥一把。没了他，我们娘俩这r子，没法过……”见关卓凡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卓仁媳又哭了起来，半晌才抹了抹眼泪，低下小声道：“大嫂不是外，什么都知道的，我也不怕再丢脸。卓凡，二嫂没什么别的可以谢你，你放过你二哥这一回，我只有到宅子里，以后给你当个使唤……”
关卓凡动容了——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至矣尽矣！若非山穷水尽，是万万不会这样自甘下贱的。白氏涨红了脸，把眼光望在别处，默不作声，关卓凡思忖片刻，咬了咬牙，断然道：“二嫂，我再不济，也不敢
嫂子做这样的事，你千万别再这么说了。心都是
长的，卓仁的事，包在我身上！只是这种事，一下子急不来，你容我想想办法。”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这是一百两，你先拿着，别让孩子缺了什么。到了十五，可以去看看二哥。只一条，若是有上门催债，你不要给，就说是我关三说的，一切等卓仁出来了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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