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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高义

“我此来京师,不过炼了两炉丹,一路遇着有缘与道友，已散出去大半。 获取过些子进京了，还待再炼丹,需得向道友借些水火。”庄道长对挂单道观的观主说道。

观主忙道：“道兄只管吩咐便是。”

庄道长从壶卢里倒出三粒红丹，“这三粒回春丹赠予道兄罢。”

观主捧了丹药一嗅,面露喜色,“感形，往年陛下绝不会接见僧道之流，近年倒是松动了，偶有僧道在宫中出没，虽没什么大名声，但好歹是混到御前去了。

想来各处三教九流之，都动了钻营之心，还有特意上京来的。

温澜眼闪烁，方才，她言有未尽之意。

庄道长只是许多前来京师谋算的三教九流之一，她并不认为这些僧道是单单的闻风而来，毕竟没有路子，来了也不过和京师从前那成百上千的僧道一般混迹市井。

这般样子，倒更像是受了有心的煽动，妄图蛊惑君心，也与温澜梦中陛下临终前那段子，京师妖风四起、谣言纷纷的景相应呢。

温澜正暗忖之时，只听叶青霄好地道：“那九天玄到底怎么回事？”

“九天玄，不就在你手中？”温澜回，随说道。

叶青霄看了看那小道童，还真是眉清目秀，身形娇小，他反应了一会儿，惊呼道：“是他假扮的？”

他只想着所谓九天玄下凡，里有些障眼法，却不知道内里的技法。

“有些手艺，用得好，就是仙中，行走宫阙，用得不好，就是市井之娱，聊以糊。”温澜施施然道，“不过这费用的其实顶要紧不是手艺，而是舌，是投其所好的眼力。一些障眼法，加上踩绳的伎俩，就能招来仙下凡，唬住那样多王公贵族。”

庄道长听温澜说破自己的法术，极为窘迫，况且温澜言辞极为犀利，把他们和瓦舍中的杂耍艺相提并论。

有些东西一点就通，叶青霄听罢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仙下凡只是如此而已。只需要踩绳技艺高超的一个小道童，扮成仙娥，再用些障眼法遮挡，远远看去，尤其是他祖父年老眼花，远看时可不就是九天玄。

他有些可笑又觉得可悲，有时他们仰鼻息于贵，贵们却追捧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