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禁军教头

很耳熟。仔细看对方，二十七八的样子，宽额方脸，八字须，温和敦厚，像个老好模样。

于是问：“是八十万禁军教！那武艺一定很厉害咯？”

说的陆谦纳闷，听不懂他话里是什么意思，支吾回答：“不敢当不敢当，会些粗浅拳脚罢了。”

王汉呵呵笑，“能做教那便是实力，不必谦虚。”

这就是王汉不懂了，那八十万禁军，是个统称，听着名大，实际哪里有八十万。再者，禁军教是教授士兵武艺的，相当于教官，并无实权。

就北宋禁军而言，教授士兵武艺的有教，都教，巡教使臣，这三者都教授士兵技艺，级别则是由低到高，其中巡教使臣才勉强是个九品武官，教又能高到哪里去？

像陆谦这样的教，东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低到尘埃里的主，哪里值得夸赞。

王汉自己搞不懂，陆谦心里却不喜，只当是王汉笑话他。

为何？大宋自开朝起就重文轻武，武官在文面前低一，王汉又不懂路数，小小年纪不懂收敛，上来要讹别钱，又当他面吃牛。王汉的钱来的简单，却不知道，陆谦月薪六两，尚有一家老小要养，还要常，四处送礼，哪里来的多余钱财。

故而，王汉的笑，在陆谦眼里认为是讥笑，心里有些不悦，面上却不敢表露。还以为他是富家公子，有大来。不然十三四岁的少年，如何这么大气？

酒上来，王汉不管其他，招呼陆谦吃，喝酒，心里计划先吓唬他，然后个朋友，不过是一只老鼠，再做就是了。

陆谦却生了歪心，询问王汉家世。王汉如实回答，父亲早亡，只有母亲一个，如今无甚差事，所以想用锦毛鼠来图个出路。

陆谦心思动，再问：“没有亲戚朋友帮衬？”

这个王汉还真不知道，来了大宋这么多天，没听张氏提过什么亲戚，回答说没有。

听的陆谦醒目，原来是个无依无靠的主儿，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小小年纪，屁大个主。

当下吃完饭，陆谦要买单，王汉阻拦，抢先拿出自己的香囊，里面掏出百三十，落落大方。

要干大事，当然要结兄弟。

陆谦却看着他的香囊皱眉，里笑，“兄弟的钱袋好别致。”

王汉喝了一斤米酒，里放炮，“呵呵，马子送我的。”

陆谦：“马子？”

王汉再呵呵，“你不懂，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