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拼

嗔了一声，脸在马贼首领胸蹭了蹭。

石椅上的男畅快大笑起来，一只脚放在石桌上，随手抓了一块羊扔到地上，滚到阶下，沾满了灰尘，“这是你们的赏赐，捡起来吃了吧。”

周围静了下来，一众马贼停下手里的酒，目光不太友善的望过来，挨近的有摸过了兵器，公孙止眼睛眯了起来，拳陡然捏紧，身旁一只大手暗地里握了过来，只有他能听到声音在说：“别鲁莽……”

说话时，右侧的那酸儒却忽然弯下腰，将地上那块已经脏了的羊捡起来，在手里拍了拍，笑的谄媚：“多谢首领赏赐。”

“你这书生倒是识抬举。”那吴姓首领坐起身，一只脚踩在石桌边沿，瞪着他们：“…刚刚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匈、鲜卑的都不能杀不能抢，咱们要盯的是过路的商队和汉百姓，惹恼了匈或者鲜卑的，咱们这点不够别吃的，记住了？”

公孙止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那虚影的地图上，红点密密麻麻，形势比强，他也只得点点。

“滚去外面守夜。”上方身影不屑的挥手。

三拱手离开时，山的石室中又恢复热闹说话的场面，公孙止走到回望，目光冰冷凶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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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了，丘陵上的树林哗哗直响，发黄的树叶飘落下来，落在的肩上，映着火光的脸明明灭灭，一团羊窜在树枝上烘烤着，散发膻腥味。三道身影围坐火堆旁，公孙止拿下肩上的叶子扔进火里。

“刚刚那家伙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右侧位上的光折断了一根树枝，望着烤出油脂的羊，歪鼻斜的笑了一下，像是认命的叹气：“这世道不就是你吃我，我吃你，想当初我黄巾势大，席卷数州，最后还不是分崩离析。”说到激动的地方，他拉开皮袄露出长有黑毛的胸膛，指着一处伤疤：“当我就是被一个环眼豹使矛的汉将捅翻在地，还好捡回一条命，落马没死成。”

“君不见有受苦而行，他方能迎难而上，造就伟业……”东方胜张才说了一半就被大汉瞪了回去，公孙止摇摇看着那树叶燃烧殆尽，“…我…看不惯而已。”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无法体会他们中的世道，最多也就是电视里看过，可看到的大多都是名将雀起，谋士争锋，民间的疾苦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也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