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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可靠。”高升拍着胸脯，“都是些走私盐铁的，上次有个家伙被咱们拦下，后来又放了，却不想在雁门郡地
上又碰见，便问了出来。”
周围声音嘈嘈杂杂，端着陶碗边走边往嘴里呼噜呼噜喝的男
，叫嚷着还要一碗，看顾锅灶的
挺着大肚子喝斥对方，更远的一点，水潭边上，树木下三三两两的身影边吃边聊着话，将原本清冷空旷的丘陵变得热闹。
“让大家准备吧……我们很快就起程。”
阳光透过树隙照下来的光斑里，他低声吩咐，随后，时辰渐渐到了午后，
外林子里出的安静。
密阴下，熙熙攘攘的家眷聚集在那里，擦着有些红肿的眼眶，她们的丈夫已经牵过了战马在空阔的地带集合，这些当中面相凶恶，然而到的此时有冲们挥手，甚至有声音在喊：“好好照顾儿子，等我回来再生几个。”
堆里，抽泣声变得更大。
此时高升也从一个婆娘旁边走开，看到从狼
出来的公孙止，将大刀往地上一杵，嗓门扯开
喝：“收声！”
嗡嗡嗡的声陡然安静了下来，公孙止走过来并未说什么，大氅一扬，直接翻上马背，命令下达：“所有上马。”
此时林荫的光斑里，八百齐齐翻身上马，整个丘陵间便是轰的一声闷响。
天光渐斜。
公孙止一勒缰绳，拔刀。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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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天南，云层带着些许青色，慢慢黑夜降下来。
雨点点滴滴落下。
洛阳城里，灯光斑斑点点还有亮着的，城中四处不时会传来的尖叫声、哭泣声，然后有提着裤子走出房门，冲进雨幕的几名西凉士卒。街巷间泥土卷成一股股的浊流，马蹄哒哒踩下去，又溅起来，后面数十双脚步小跑而过，便是一名名披着蓑衣的士兵，骑马的身影在喊：“太师有令，街上不得有夜行，违者就地处决。”
雨水哐当哐当落下屋檐，一名身形七尺有余，细眼长髯的男，盘腿坐在檐下，盯着手中竹简，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夜令时，眉稍皱，
严肃起来。
“孟德，今晚怕是回不去馆舍，老夫家里尚有空余的厢房，不妨坐下来吧。”声音的源来自屋里，一名近六十的老者整理着书卷，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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