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梨花月又西（25-28）

杂在一起，却也意外的不失没感。或许这里是除了上海之外最能把各国文化融合的极有调的地方。

北方的冬天本该是极肃杀的，树叶凋落，灰色的屋脊和墙壁透过干枯的、光秃秃的树枝毫不掩饰地露在眼前。可在这里，建筑色调不一，倒让觉得观赏路边的房子是种极具趣味的活动。

“到了。”

严伯啸带着严苓进了一栋四层的小洋楼。到了三楼，严伯啸拿钥匙开了门，“进门啊，苓苓。”

严苓愣愣地走进门，打量着房间里面。公寓式住宅，可能因为地处英租界，房间里的装修风格也是英式的。可能许久不住，桌子上有许多积灰。

“苓苓，先坐这儿。”严伯啸拿开沙发上盖着的防尘布罩。又取了抹布擦茶几和桌子。

看着他似乎很是1悉这里，严苓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焦躁。“爸爸，我帮你擦吧。”

“好，浴室里还有抹布。”

严苓取抹布擦完椅子，又去书房擦，书架上的书不多，角落里还放着的几张照片。照片里一位看着极优雅的士抱着花站在中间，边上是严伯啸和另一位男士。接下来的几张照片也是他们几的合影。照片里的严伯啸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些，许是五、六年前照的。严苓翻过照片，只见背面写着丙子年夏月玉山楼主赠。

“苓苓，擦完了吗？咱们去吃饭。”严伯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就来了。”严苓把照片放回原处。

“想不想去吃西餐？”严伯啸问道。

严苓点点，“那我去换衣服。”

等严苓换好白纱洋裙，严伯啸也换上了西装。落地镜前，白纱长裙勾勒出子曼妙的身段，西装挺拔的男子站在她身后，宠溺地微笑。这一幕，让他们都有些恍惚。

外面的天气还冷，两外出都套了呢子大衣。去西餐厅的路上，两手拉着手，严苓不时把小手顺着严伯啸的袖探到他衣袖里去，好几次都被严伯啸捉住，拉着放到他大衣的袋里。等严伯啸不注意，她便又挣脱出来。

到了餐厅，严苓点了香煎鹅肝、酪焗西兰花、油玉米汤、法式西多士、芦笋沙拉。严伯啸打趣她点菜老道1练，问她在上海是不是经常去西餐厅。

“是呀，和吃西餐多有调呀。”严苓想起了收拾屋子看到的那张照片不禁有些忿懑。

“那苓苓经常和谁一起吃西餐呢？”严伯啸顺着话问。

“当然谁请我，我跟谁一起吃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