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校园生活】（21下）

皓坐在最角落，背脊挺得像根铁棍，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杨帆，眼底的怒火像是随时能出来。.?? /沈墨书坐在两中间，低抠着指甲，嘴唇抿得发白，像是想开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叶凡缩在田文皓旁边，小手攥着他的衣角，眼神在几之间游移，像是只误入狼群的小鹿，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文皓，吃点东西吧，这鱼可是你小时候最吃的。”沈墨书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得像秋天的枯叶。她擡起，试图挤出一丝笑，可那笑容还没成型就僵在脸上。田文皓连眼皮都没擡，冷冷地哼了一声，手里的筷子被他捏得嘎吱作响，像是要折断。

“吃？妈，你觉得我现在有胃？”田文皓的声音低沉，带着股压抑的怒气，像是一被到绝境的狼。他猛地擡，直直看向沈墨书，眼底的失望像是刀子，扎得她心一疼。沈墨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像被堵住，只剩下一声微弱的叹息。

杨帆却在这时开了，语气轻佻得像在聊天气：“哟，文皓，火气这么大干嘛？一家坐下来吃饭，不得其乐融融吗？”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晃了晃，杯子里红酒出细密的波纹，映着他眼底的戏谑。他朝沈墨书使了个眼色，像是示意她接话，可沈墨书只是低，避开了他的目光。

“一家？”田文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盘子叮当作响。他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得往后一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杨帆，你也配提这三个字？你他妈比我还小几岁，凭什么坐在这儿跟我妈装一家？”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包厢里安静得只剩呼吸声。叶凡吓得一哆嗦，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田文皓的袖子，小声喊了句：“文皓……”可田文皓像是没听见，胸膛剧烈起伏，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沈墨书猛地擡，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可杨帆却抢先一步，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笑得更深了。

“文皓，话可别说得这么难听。”杨帆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股让不寒而栗的冷意。他歪着，像是打量猎物的豹子，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你妈怀孕了，我的小孩。你说，这算不算一家？”

这话像一颗炸弹，炸得田文皓脑子一片空白。他愣在原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神缓缓移向沈墨书，带着点不敢置信的颤抖：“妈……他说的是真的？”

沈墨书的手指猛地一抖，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凉气。她低着，避开田文皓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