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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鸫最后来到蓝色运动服的壮男面前，笑着问道：“你要吃点东西吗？”蓝衣肌男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过面包。

“你……”他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又扭看了看一旁的莫天根，最后将目光投注到稍远处的任渐默身上。

如此来回三趟之后，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你们，总不可能都是……”不过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骤然收住了声音。 <>

“哦？”季鸫也不着急，挑了挑眉，微笑道：“总不可能都是什么？”这次，蓝衣壮男却跟河蚌一样闭紧了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

那新来的六显然也是饿得狠了，拿到水和食物之后，也不和他们客气，直接坐倒在地板上，拆开包装，开始狼吞虎咽。

季鸫注意到，他们几似乎隐隐以蓝衣壮男为中心，即便在休息时，也不敢散开。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大大方方地回到任渐默身边，继续没吃完的一顿饭。

“喂。”莫天根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你们觉得……怎么样？”他省略了主语，不过并不影响季鸫的理解。

“另外五个不好说，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季鸫在“他”字上咬了个重音。

莫天根借着咀嚼香肠的动作，小幅度地点了点。同时他用眼角余光注意到，蓝衣壮男几次三番地将目光朝他们几投来，眉眼间难掩焦躁。

“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善类。”大根老师每年带一个学年四百多号学生，自问也算是阅无数，很有几分透过面相看本质的眼力劲儿。

他在第一眼看到季鸫时，就觉得这娃儿长得面善。

季小鸟同学如其名，是个长相清秀的娃娃脸，发自带绵羊似的小卷儿，鼻子嘴巴秀秀气气的，一双眼睛呈杏仁状，大而明亮，偏偏眼尾细长，还有些微的下垂，使得整个的气质看上去特别乖巧。

莫老师看他就跟看到学校里那些好脾气的优等生似的，不由得就生出了三分亲近之感。

至于任渐默……莫天根承认他根本摸不透这的深浅。

太丑陋或者太漂亮的，都总难免与其他产生距离感，尤其是任渐默外表惊艳，气质高冷，来历又分外秘，简直就跟rp游戏里的np一样，特别不真实。

所以哪怕任渐默自称失忆，一问三不知，莫天根也很难对他感到生气或者失望，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