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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绥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点点湿意,全然不在意地走至案前,拾起案上的那尊端砚摩挲道:“温润细腻如小儿肌肤,明是我的生辰,我是想来看看,二郎的贺礼可是备好了。”
见李绥对那端砚不释手的模样,杨延眉眼带笑,一如既往地温和,一边从衣襟内探出茶白绣杜衡的帕子,一边道:“去岁我生辰,你也不过一碗面打发了,你的生辰倒是想要去我刚得的宝贝。”
感受到近前的杨延以素帕替自己擦拭落在发边的雨水,鼻尖仍旧是那淡淡的杜若香,轻柔的触感叫李绥心下细微一动,对上杨延认真的眸光,李绥心底却越发平淡,或者说是冷静。
杨延一贯这样,对所有都温柔有佳,叫挑不出错来。
若是换了旁的子,只怕此刻早已芳心萌动。
可她却深知,他不过是本使然,浑然不知罢了。
正是因此,他才成为前世世中那个温柔多的帝王。
李绥心思百转,面上不变的笑道:“还不是因为姑父偏心,只将这好东西给你——”
听到李绥的话,杨延的手中顿了顿,待差不多了,便收回手,叠好素帕。
“又是阿娘叫你来的。”
感受到杨延语气的变化,李绥收起了笑意,看着走回案前的道:“即便姑母不言,我也会来的。”
“是了,你若不来才奇了。自小到大,旁的弟兄每每能得阿耶夸赞嘉奖,独我,总会惹他生怒,每次都要你来圆场。”
杨延唇边状似无谓地慨叹,却又覆上一层勉强的笑,看向眼前的少,眸光一如既往地温和,李绥却能从中看到沉默与变化。
“阿耶说……我是不孝之子,上比不得长兄,下比不得三郎四郎,不过忝居这嫡长子的位置罢了。”
男子的话虽平静,可李绥知道,在这平静之下是如何敏感柔软的一颗心,静静看着杨延沉默的侧颜,那么多年的夫妻相处,李绥如何不知这对父子之间的亲与隔阂。
“之深,责之切,你那般智慧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因为这父子之,所以才会对这些责备的话格外上心,因而忘了罢了。”
李绥的声音清朗,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携着不属于年龄的沉稳,缓缓走上前,轻轻柔柔地拾起九歌方才所研的磨,一点一点的推开。
“你会如此,姑父亦会如此,即便他戎马半生,一呼百应,在你面前,也只是父亲罢了,你若不是杨家的嫡长子便罢了,姑父自然会待你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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