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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凤眸微弯，瑰色薄唇含笑，眉眼灼灼：“我就知道还是皇伯父最好了。”

小辈的刻意讨好，真切而孺慕，让这习惯凡事算计的帝王心多了几分宽慰，那是他在任何一个皇子身上都不曾感受到过的。

“无法无天的，该叫你父王揍你一回。”永元帝笑骂道。

息扶黎哼了哼，脸上笑意稍减：“他啊，忙着跟继夫恩恩，才懒得管我。”

端王府那点子的事，永元帝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不劝慰，只道：“你大哥越尧近身子骨可有好转？”

息越尧，端王府嫡长子，年长息扶黎四岁，一母同胞，从前最是合适的世子选。

息扶黎有片刻的怔忡，自打他重生回来，还不曾去看过对方，而记忆里的息越尧早已褪色到面容模糊。

他这会努力去想，却怎么都记不起长兄的相貌。

永元帝一看他表就晓得他没关心过，当即摇道：“瑾瑜，越尧和你一母同胞，再是至亲不过，你改多关心关心他。”

息扶黎淡淡应了声，他今个目的达到，便不想再多呆。

“皇伯父，我担心酥酥，先走一步，改天再带酥酥来看您。”说完这话，他也不给永元帝拒绝的机会，颇为失礼地蹿出含宸殿，几步就走来不见。

永元帝默默收回目光，整个殿中再无旁，他才朝虚空处冷喝一声：“暗一，给朕将这官翎主查出来，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殿内暗影绰绰的一角，传来唱喏声，那声音虚无缥缈，半点不真切，竟是连身形也是不可见的。

却说息扶黎一路出了含宸殿，待走到四下无的园子里，少年脸上顷刻冷凝成一片。

热烈的光铺陈在少年鸦发之上，叠染金黄，却暖不进那双琥珀眸光深处。

“哼！”少年冷笑一声，薄唇带出惯常的讥诮，转身远眺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