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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板凳坐在床边,跟阿婆说:“我想买辆单车,做点生意。”
阿婆吓得顿时从床上爬了起来。
贺松柏顿了顿说:“阿公以前做生意很厉害的,不是吗?我想像他一样。”
阿婆想打乖孙一个耳光,但是两只手都撑着身体,抽不出来。她脸上的愤怒简直不可遏制。
贺松柏叹了气,把阿婆扶正靠在墙上。
他轻声地说:“饿死胆小的,撑死大胆的。”
“我希望你过的好一点,以前你是富太太、大夫,现在落魄了连顿好吃点的都要靠别的施舍。我不想再让你这样凄凉,阿公想必也是这么想的……”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会小心点的。”
“我要需要钱,买辆单车。”
说着他把房间里的桌子挪了开来,用刀使劲地戳了戳,挖出一块砖。砖和砖的缝隙里塞了三片金叶子和一颗小小的金豆子。
贺松柏沉默地把砖恢复原样,用黏土重新粘实了封紧,把桌子挪回去。
阿婆的眼泪突然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沟壑布满了一张老脸。
贺松柏给她抹眼泪,沉声道:“你要相信你一手养大的孙子。”
阿婆说:“阿婆过腻了好子了,不要过好子。”
“柏哥不要去,你死了阿婆也会没命的。”
贺松柏闻言,把低低地垂了下来,拳上青筋浮起。
他低看着老祖母的泪眼,说:“没有会过腻好子的。”
“苦子过得太久了,只会让丧失希望。”
第35章
李阿婆闻言,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但痛哭完后很快就停了下来,她用柴瘦的手探摸着孙子的脑袋。
“你长大了。”
“我管不了你,要买单车就去买。”她擦干了眼泪,将撇向另一边。
“你记得,阿婆只剩你这个孙子了。”
贺松柏把三片金叶子和金豆子揣入了兜里,他知道阿婆能理解他的想法,但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接受。
阿婆把他当成命根子、眼珠子一样地看待,小时候他打了架,发了烧,她会担心地整夜都睡不着,催心肺地疼得掉眼泪。
贺松柏听德叔说过,阿婆是个很坚强的,以前的她很少有沮丧的时候。阿公和父亲的骤然去世,粉碎了她的信心。她变得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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