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7.3）

之後，不知为何突然有了难言之隐……周飞钻进茅房，解下腰带挂在脖子後面，然後蹲在坑上，双拳握紧。

他并没有便意，只是不想跟大主灶待在一起，尤其是听见他中提到的少夫。

离开太泉古阵之後，他便在广源行的搓合下，与黎锦香成亲。

这也是噩梦的开始。

正如广源行说的那样，黎锦香是一个完美的妻子，可正是因为太完美了，他才宁可在寒冬腊月，年关将近的时节，远远离开长安城，来到这处山间小镇。

每次看到妻子的笑脸，他都心如刀割，甚至有种狂躁的冲动，想要亲手掐死她。掐死她，就没有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他没有动手的唯一原因，是自己的妻子似乎还不知道那个无法启齿的秘密，也许知道了，但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

大主灶抱怨不该去找白员外的坟，那是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自己的痛苦。再荒诞不经的传说，再扭曲夸张的谣言，只要有一点希望，哪怕再虚无缥缈，他都要紧紧抓住。

周飞咬紧牙关，一拳擂在墙上。湿而简陋的土墙被拳风捣碎，无声无息地切开一个拳。自己一个傲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居然……难以启齿！

周飞拔出拳，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茅房外面是一间柴房，一处堆着木柴，四面漏风的棚子。为了过冬，里面积满了木柴，足有一多高，地上洒落着掉落的麦秸和乾枯的枝叶。地面凝着一层厚厚的寒霜，湿而又冰冷。

然而此时，一双雪白的玉足正踩在上面。

那双脚没有穿鞋子，赤裸着踩在污泥上，脚掌白软而又柔润，纤美的足弓，致的脚踝，光洁的小腿……每一寸每一分，都完美得如同梦幻一般不真实。

周飞像被吸引一样凑近拳，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就像是害怕把眼前的梦幻吹跑一样。

那子被柴堆遮住，只能看到半边身子。时值深冬，寒意侵，她却只穿了一条红罗肚兜，赤裸着雪玉般的手臂和玉腿。

漆黑的夜色下，那具凸凹有致的玉体仿佛在发光一样，白腻晶莹。她柔颈昂起，一点红唇犹如丹涂，挽好的鬟髻软软歪在一边，流露出万种风。

她勉强踮着脚尖，从柴堆上方吃力地抽出木柴，双眉颦紧，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哀怨。带着树皮的木柴被她玉臂抱在胸前，那对高耸的峰柔软得仿佛春水一般，在罗衣下微微颤动着，漾出丰腴的感。在她扬起的皓腕上，赫然戴着几隻嵌满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