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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真正的喜
，哪怕是她所厌恶的曹婕妤之流所生的温仪帝 姬，也并无一丝迁怒。我端然起身，恭恭敬敬对她施了一礼，“嫔妾多谢娘娘对腹中孩儿的垂怜。”
端妃眼眶微微一红，旋即以手绢遮掩，平静道：“既然说了，本宫不怕再告诉你一件事，听闻此珠链是曹婕妤赠予华妃的。”
我默然思索片刻，觉得连维持笑容也是一件为难的事，护甲的钩子磨得极尖锐，我轻轻勾着桌布上的花边，道：“曹琴默是比华妃更难缠的
。此蕴锋刃于无形，嫔妾数次与她
锋都险些吃了她的暗亏。”
端妃轻笑：“华妃若是猛虎，曹琴默就是猛虎的利爪，可是在你身上她终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不是？”端妃倏然收敛笑容，正色道：“只要知道锋刃在谁手中，有形与无形都能小心避开，只怕身受其害却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才是真正的可怖。”
话说得用力，端妃脸色苍白中泛起
红，极力压抑着不咳嗽出声，气益发喘得厉害，端妃身边的侍
立即倒了丸药给她服下。
我问道：“娘娘到底是什么病，怎么总是不见好？嫔妾认识一位太医，脉息极好，不如引荐了为娘娘医治。”
端妃稍微平伏些，摆手道：“不劳贵嫔费心。本宫是早年伤了身子，如今药石无效，只能多养息着了。”
见她如此说，我也不好再劝。送了端妃从角门出去，一时间我与槿汐都不再说话，沉默，只是因为我们明白所处的环境有多么险恶，刀光剑影无处不在。
槿汐服侍我更衣睡下，半跪在床前脚踏上 道：“娘娘不要想那么多，反而伤，既知是华妃和曹婕妤，咱们多留心、兵来将挡也就是了。”
我靠在软枕上道：“端妃当时不在庭院中，所以只知其一，难道我也可以不留心么？”
槿汐微微诧异，道：“娘娘您的意思是……”
“华妃断了珠链差点滑倒了杜良娣，好容易没有摔倒，可是悫妃手中的松子又突然作
扑了出来，难道不怪么？当然猫在春天难免烦躁些，可是松子是被调教过的，怎么到了她手上就随意伤了呢？”
槿汐为我叠放衣裳的手微微一凛：“娘娘的意思是……”
我垂下
，道：“悫妃是后妃之中唯一有儿子的……”
槿汐道：“可是素
来看，悫妃娘娘很是谨小慎微，只求自保。”
我叹一
气道：“但愿是我多虑吧。我只是觉得皇上膝下子嗣荒芜，若真是有存心害之，那么绝不会是一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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