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受长者的智慧

杨士的灵堂里来往，作为历任四朝的老臣、曾经的内阁首辅、兵部尚书，杨士在正统年明廷的影响力，尤其是文官之中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这一点不会因为他有一个不肖子而产生丝毫的影响。 获取

所以就在他去世的第二天，他在京的门生故旧、包括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前来吊唁。

虽然在鼎鼎大名的三杨内阁里，杨荣和杨士之间并不是完全的同心同德，早年也是有过那么点摩擦的，但晚辈们的关系却是可以称得上世了，这也是杨敏政能够以七品翰林修撰的官身，在杨士去世的次就前来吊唁的原因。

一个长得和杨道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跪在灵堂里，机械地磕着，一脸死了爹的表，杨尚荆恭恭敬敬地给杨士上了香，扭看了看，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这的确是死了爹，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也快死了，因为他就是杨道的大哥、杨士的长子杨稷，专业坑爹的，也专业坑了一群大明朝的文官儿，要不是他在老家无法无天，他爹也不至于在家称病，王振也能多上一些掣肘。

杨尚荆摇了摇，转身出了灵堂，站在外面，看了看公元一四四四年的北京城的春天，寒冷、萧条之感在满院的白绫中多出了一丝丝凄凉，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死灯方灭，走茶才凉啊。”杨尚荆感叹了一声，不由得再度摇了摇。

这是一条规则，更是一条铁律，是华夏官场数千年来形成的权力的游戏的规则，不容动摇，有名儿的例子，从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年代往前数，秦孝公活着的时候没敢动商鞅，秦孝公一死，商鞅就是五马分尸的下场；往后数，变法的张居正活着的时候，自称“门下走狗”的一大堆，死了之后还不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同为内阁学士，杨士活着的时候，杨稷没敢动，甚至身为皇上的朱祁镇都只能下旨申斥，而不是直接明典正刑，杨士一死，就连“有司”都敢蹦跶出来，要严明法纪了。

这一刻杨尚荆突然有点心有戚戚焉，他感觉，自己身上这层“先太师杨荣嫡次孙”的光环，除了给他的仕途带来些许便利之外，似乎也会带来许许多多的麻烦？

一边想着，杨尚荆走出了杨士府邸的大门，一个看起来得有六十岁，青衣短打的老儿迎了上来，一脸的关切：“少爷的身体可是恢复了？老仆方才听说少爷已经歇息了，就去找了驾马车。”

这个老儿是当年杨荣的长随之一，本名张猛，年轻的时候是建安城附近有名儿游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