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下）第4部分阅读

然，直瞅着她。

“主公的视力，是因为你的毒，才损伤的，不是吗？”

沉香脸儿刷白，心一紧。

“是，是因为我。”她没有否认。

“既是如此，你何必替主公忧心？”说着，他转过身去，就要回返榻上，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

她急了。

“韩良，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瞎了眼？”

韩良停住脚步，转回身来。

“我愿意吗？我不愿意。”

他朝着她走来，一步又一步，直到她眼前。“可是，我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你来的那一天，主公就该杀了你，但是他却留下你。留下你，是他的决定，即使换来今的后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握紧双拳，紧盯着韩良，恨恨提醒。“他要是瞎了、死了，那么治国大策，还能进行吗？”

他乌黑的眼里，浮现一抹伤痛。

“能，当然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的心，像是被掐住。

“不能长久，治国大策却能。”

韩良徐缓的说着。“这十几年来，主公在各地广纳才，将有志有才的，招为亲信，磨练教习几年，再送到各处为官。即使他不在了，只要有治国之策，我们这些，就能遵循而行。”

韩良说的每句话，都像是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她的心上。

“主公不能休息。”他看着她，坦白直言。“关靖可以不在，但是治国大策，不能没有。”

她震惊的瞪着，眼前面无表的男。

“即使他再写下去，就会瞎了，也一样吗？”

“是。”韩良冷着脸，心痛但坚决的回答。“我们没有时间了。就是死，主公也得写完！”

泪，几乎要落了下来。“韩良，他真的会写到死的！”

“我知道。”

沉香的脸儿更白，声音转为低微。

“我以为，你是效忠他的。”

韩良咬牙，低下脸来，靠在她耳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提防着你吗？”

“不知道。”

“因为，我也是北国。”

她倒抽了一气，僵硬的听着，韩良继续说：“可是，因为他的信念，我因此信他、服他、忠他，我愿为那个信念舍身，就跟他一样。”

她心一沈，不自觉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韩良的声音，钻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