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意还是心机

面面相觑。

他们离开燕王府便商议，马上把这个消息快马送往京师。

当天下午，都指挥使张信的仆禀报了一个消息，说是看到燕王府长史到布政使司衙门去了。张信听罢心里便直嘀咕，忍不住揣测内。

那个长史名叫葛诚……一个王府长史，和布政使司有必要来往？张信琢磨着，之前葛诚作为燕王使节去过京师，难道已经叛变朝廷？

张信忽然想起两天前那次丢的经历，狎本就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光彩事，居然还只穿了犊鼻裤与见面，感觉十分不愉快。但是，如今想到自己对葛诚的猜忌，更觉得那狎的地方很隐秘，不会被捕风捉影瞎猜忌。

……北平起风了，不吹则已，一吹简直飞沙走石！

街面上的尘土，夹杂着树叶、破布在空中飞，行都拿袖子捂着鼻，埋着疾走。

“鬼天气！”们在这种天气下走路，巴不得赶紧走、进屋里去躲避，脚步比平时快得多。街面上有跑的，有大步走的，一片行色匆匆的景象，全然没有了平的闲步。

天空乌云密布，层层黑团在天上涌动，压得很低，叫感觉十分窒息。

当葛诚走进布政使张昺的书房时，首先便是拍打身上的尘土，又掏出手帕捂着鼻吐了几次，“尘土太大了。”

“葛长史别来无恙？”张昺官位更高，却主动招呼。

葛诚反手闩上门，上前来小声道：“燕王装疯！”

“啊？”张昺瞪圆了双目，赶紧附耳过来。

葛长史道：“大热天，堂尊以为燕王那棉被能裹多久？你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掀了。”

张昺立刻点，深以为然的样子。

葛长史又道：“下官没能参与他们的密谋，主要是和尚姚广孝在出谋划策，还有姚广孝举荐给燕王的那几个怪怪的江湖方士，什么看相的袁珙，还有占卜的金忠……不过下官可以肯定，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谋反了！”

张昺顿时色一凛。

葛长史的声音继续说道：“燕王装疯，就是想麻痹朝廷，自己背地里先谋划准备妥当，先发制！”

张昺什么也没说，动作挺快，两步并作一步走，径直冲到书案旁边。他连坐也来不及，伸手就抓起笔架上的毛笔，右手拿着毛笔在砚台上快速地来回一蘸，左手已摊开一张白纸。

接着房间里只剩“沙沙沙……”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