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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一扫，便消失在了林间。
那一夜，顾予轻气得没吃下饭。
她以为那个肆意妄为的
不会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低估了秦至欢厚脸皮的程度。
第二
，她的竹子又倒了一排。
自此以后，秦至欢隔三差五就要来扰她一回。两一见面总也免不了打上一架，后来次数多了，顾予轻渐渐懒得理会她。
秦至欢便更加得寸进尺，要么倚在竹上瞧着顾予轻练剑，要么在她歇息时围在旁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顾予轻被扰得烦了就提剑追她。秦至欢
子懒散不如顾予轻勤勉，多下来，且不说鞭法有没有长进，轻功造诣倒是长了不少。
如此，复一，年复一年，从春来到冬至，见过淋漓大雨，落过纷扬白雪。等到两的身形比初见时，秦至欢比划的那般还要高了。
她的宫牌仍未要回。
顾予轻饮着茶，忍着旁侧的絮絮叨叨。待她一句话说完，淡淡扫她一眼，“聒噪。”
秦至欢笑了，她手撑在桌上，俯身凑在顾予轻跟前，垂落的发丝扫过顾予轻执盏的手。
她迎着顾予轻的眼眸，眼中水波流转，眉目间的稚气早就褪了个干净，倒是那颗朱砂痣仍在那处，惹眼极了。
“我偏要在你耳边聒噪一辈子。”
10.我欢喜她
不知什么时候，顾予轻才慢慢发觉，那个明艳的
子早已如春风细雨般一点一滴渗入了她的寻常之中。
她试想了一番，往后年岁如若都有秦至欢在耳边聒噪，当真是烦得紧。偏偏，她却并不生厌。
她放任秦至欢一点一点蚕食着她，她不知该如何去认定她与秦至欢之间的关系。如一个友，似一位知己，又好像不止于此。
顾予轻不敢深探。只想默不作声地安于现状，兴许这般的子便真有秦至欢玩笑时说的一辈子那么长。
可所有她心中不可言说的
愫却最终被秦至欢亲手剖开，两平静的相处终止于那个长夜。
那秦至欢神神秘秘地约她晚间来竹林，顾予轻嘴上没应。
她虽不知秦至欢想做什么，但她知道那天是上元节。疏云山下的城中会有一场盛大的灯会，濯雪宫的弟子们都得了一空闲，几乎都下山去了。
顾予轻不喜欢凑这些热闹，等到夜了，宫中便寂静得好像只剩下她一个。
她倒底还是去了青竹林。
那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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