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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

叶开咳了一声，惊动兰曼。纤细的身影在门一闪，旋即到了床前：“宝宝，我的宝宝。”兰曼心疼得无以复加，摸他的脸，他的额：“怎么样啦？让外婆看看。”摸了一通，觉得温度比原来正常多了，兰曼舒了气，给陈又涵扣分：“大半夜不睡觉看什么海，又涵也是个小孩子。”叶开帮他背锅：“是我要去的，我开的车。”兰曼埋怨地瞪他一眼：“多大一军功章是吗，还用你抢我抢。”佣端粥上来，兰曼接过了亲自喂。叶开哪儿都透着虚，也就没跟她矫。喝了两，空空的胃里熨帖不少，才佯装不经意地问：“又涵哥哥没事吧？”“他没事，来看过你后就回国了。”叶开怔忪，下意识地说：“这么快。”时差刚倒过来就回国，他真是送快递来了。

“说是公司临时有事。”一碗粥喝完，叶开靠在床看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两天了。打开微信，信息塞得满满当当的。他往下滑，找到陈又涵的像，有个小红点，心里像中奖一样。陈又涵的留言很简短：公司有事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又添一句：醒了告诉我回程时间，我去接你。

叶开握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翻看他和陈又涵的聊天记录。他们聊得不多，陈又涵平时不怎么打扰这三好学生。屏幕不断往上滑动，最后停留在今年一月份的时候，一条视频。叶开微怔，再度点开。路灯下陈又涵的脸笑得痞里痞气，目光直视着镜，有股慵懒的挑衅。他说：“我陈又涵此时此刻特别想念叶开，想得无法自拔……我现在就想见到他。”声音透过手机话筒传出，有种不真实的沙沙声。

叶开鬼使差地点击了收藏。

再睡时，一夜好梦。

没了陈又涵，子又回到了写作业、遛狗、料理花园的状态，散漫得像个小仙。临走前几天，一家自驾去惠斯勒滑雪。叶开很小的时候就上雪板，第一次接触高山雪场就是在惠斯勒，这里一直被专业滑雪杂志评为北美最佳滑雪地。每年冬季回温哥华，他都会在这里滑上几天。

瞿仲礼现在已经滑不过他了，落在叶开身后，被叶开惊的速度和漂亮身姿迷住。他一手教大的孙子在雪场上闲庭胜步般，有鲜衣怒马的锋利，也有桂花同载酒的恣意。

覆盖着厚雪的针叶松飞速后掠，雪镜迎着阳光，反出蓝天白云。雪板猛得一刹，激起一道飞雪，叶开摘下盔，轻轻舒了气。原本想着带陈又涵一起来玩，结果都成了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