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烂人，都是烂人

乘电梯来到上一层。

牧婉清径直走到了一个办公室前，深吸气后，没敲门，直接推开玻璃门便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

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白净，三十岁都没有的男正坐在电脑后面，紧盯着屏幕。

看起来是在工作。

但……

“碰！胡了！”

妩媚机械的提示声，从屏幕两侧的音响传出。

牧婉清微微蹙眉，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

既针对这位陈诺总监，也针对麻将。

而屏幕后面的开发二部总监听到脚步声，抬起来，看到牧婉清，表略微一怔后，笑道：“怎么了？牧经理？”

他笑起来还挺帅的，阳光又自信。

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那种会带着跑路，然后把责任推给部下的。

但牧婉清很了解眼前这个，木着脸将合同递给他：“总监，我打算为《幻想ol》进行一次大版本更新，这是外包合同，麻烦你签个字。”

“……”

名叫陈诺的总监抬看了眼木着脸的牧婉清，笑容依旧，但没有伸手去接合同：“更新？这件事我都没听说啊，怎么就签合同了。”

牧婉清面无表道：“这是我自作主张的，跟你没关系，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自作主张啊。”

陈诺弹了弹西装领子上的灰尘，移动椅子，看着办公室角落的盆栽，侧对着牧婉清：“这可不好办啊，虽然你说跟我没关系，但我毕竟是总监，要为整个开发二部负责，我不能因为你的一句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就签字，最后追责下来我怎么也逃脱不掉的，你说对吧？”

陈诺视线从盆栽移开，重新看向牧婉清，这次略微带上了点侵略，特地在牧婉清那双裹着柔顺黑丝的浑圆玉腿上多停留了一会，接着继续道：“比如说这款《幻想ol》，你自作主张找了外包方，导致了整个项目的失败，其他怨言可是很大啊。你当时也说承担所有责任，还不让我帮你。”

“现在游戏的况都这样了，你还要折腾，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我很难相信你啊，承诺谁不会？”

他身体前倾，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带着些许压迫。

牧婉清呼吸变得急促。

虽然知道这个无耻。

但当面听到对方的无耻言论，她还是有些受不了了。

“别生气，我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