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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听见李老太咦了一声，他后背僵直，大气不敢出。

“院门怎么是开着的？”李老太连声喊，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有点刺耳的慌，“大富？大富？！大富！”接着就自问自答：“大富开会去了，戚姐要开会，领化肥。”“化肥，化肥啊……”老又咳起来，隐隐夹杂着悠长浑浊的叹息，瘪嘴里反复念着那两个字，听着有些瘆。

.这一晚岛上炸开了锅。

刘婶家的小儿子萝卜死了，还死在隔壁李大富家，两只攥在一起的手里都是化肥。这样离的死亡方式让家家户户没办法平静。

陈仰几终于见到了戚婆婆，岛上最长寿的老，她一身黑大褂，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干巴巴的，满稀稀拉拉的银白盘起来梳成髻，举止大气端庄，俨然就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老了的模样，没有半分阴森诡异。

老婆婆不是鬼婆婆，符合岛上的岁月静好画风。但对陈仰来说，队伍里少了两个队友，岛上死了一个九岁小孩，这份安宁就显得格外违和。

.岛上有老大夫，他被戚婆婆叫来，给刘婶小儿子又是翻眼扒嘴，又是扎针捏四肢骨骼，拍胸打背，一通尸检之后说是没中毒，也没异常，是中了邪。

中邪这个说法似乎不是第一次有了，很轻易被岛民们接受，他们大晚上的全家出动，虔诚的拜拜山拜拜海，对刘婶安慰几句，劝她想开点别太难过，孩子已经没了，子还要过。

刘婶抱着小儿子尸体，哭喊着昏了过去。

.岛上的白事讲究老一辈传下来的风俗，中邪死的，尸体不能进家门，要放在山里，入棺，第二下葬。

半夜三更，棺材被推开，周围凑着几个脑袋。

棺材里的男孩平躺着，双手放在肚子上面，身上穿着他母亲给换的青褂子，新的，他的脚上也有一双新鞋，绒布的，大红色。

陈仰盯着那红棉鞋，脚踝窜起阴寒之气：“会变成红衣厉鬼吧。”赵元牙齿打颤：“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鬼啊鬼的，说多了，它还以为你想见它，就来找你了。”陈仰：“……”一旁的张延说：“一个任务里只会有一个杀的鬼，不然现实世界进来挂了的，任务世界挂了的，都能在死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不就套了。”陈仰后退到坐在石上的少年身旁：“这个世界的鬼魂也有限制？”“都说了别鬼鬼鬼的，你们还说个没完？！”赵元跟陈仰同时说话，音量盖过了他。张延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