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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时征用当地做向导，请善待他们。”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别的事我懒得管，在我手下的，只要他们不生异心，我不会刻薄他们。”我向他屈身行了一礼，“多谢。”他道：“今起我应该再没时间来看你，你若有什么事要找我可以直接去我府上找陈管家，你也认识的，就是在西域时见过的陈叔，他自会派告知我。”

我点了下，仰首看着他：“等你载胜而归，得了皇上赏赐可要请我在一品居大吃一顿。”他色骄矜，不屑地道：“你现在就可以去定酒席了，省得一些稀罕物他们到时备办不齐全。”

我笑着摇：“好！明我就去一品居。”他也笑起来，笑声中，大步向外行去，临到门忽地回身问：“我出征时，你会来相送吗？”我笑着反问：“我算什么？岂能有地方给我站？”

他凝视着我未说话，我沉默了一会：“什么时候出发？”他微露了一丝笑意：“再过月余。”我笑说：“那我们一个月后见。”

他微颔下首，快步而去。春明丽的阳光下，青松般的身影渐行渐远。在他身后，一地灿烂的阳光热热闹闹地笑着。

鸳鸯藤翠绿的叶儿在微风中欢愉地轻颤，我微眯双眼看向湛蓝的天空。间三月天，树正绿，花正红，而我们正年少。

（十）

我敲敲院门：“九爷呢？”小风正在摆围棋子，未抬地说：“在书房整理书册。”我提步向书房行去，小风道：“书房不让进，连打扫都是九爷亲自动手，你坐着晒晒太阳，等一会吧！这里有茶，自己招呼自己，我正忙着，就不招呼你了。”

我伸手重敲了小风的一下，“你没长多大，大爷的谱子倒是摆得十足。”小风揉着脑袋，气瞪向我，我“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自顾向书房行去。

我虽在竹馆住过一段时间，可书房却是第一次来。一间大得不正常的屋子，没有任何间隔，宽敞得简直可以跑马车，大半个屋子都是一排排的书架，九爷正在架子前翻书册。

我有意地放重脚步，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侧向我笑点下，示意我进去，“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就好。”我心中几分欣喜，回转身朝着石风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我好地在一排排书架前细看，“这些书，你都看过吗？”九爷的声音隔着几排书架传来，不甚清晰：“大都翻过。”

《诗经》、《尚书》、《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