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花

死亡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恐惧，但他要保护身边。他很清楚，类对天花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法，最佳的防止手段在于预防，也就是种牛痘。这是因为牛得天花之后，其体内病毒与天花病毒的抗原绝大部分相同，能令体内形成对天花的抗体，但对体不会致病。

既然现在瘟疫已经蔓延到了宁化县城，沈溪觉得当前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病牛，来为身边的种牛痘，这样就算病毒传播也能有足够的抵御力。

沈溪对周氏和惠娘说自己在古籍上看到病牛身上的牛痘能对天花有一定的预防效果，想到城外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病牛，惠娘正思索沈溪的话，周氏已然大骂：“你个臭小子，现在城里都躲在家中，你却要跑出去找什么病牛，是觉得命长了准备把小命丢掉？”

沈溪不想凭白丢了命，相反他还要保命，不但要保住自己的，更要保护爹娘林黛甚至是惠娘一家的命。天花病毒已经蔓延到城里，得病的越来越多，他要赶在疫彻底发之前找到病牛。

经过之前的试探，沈溪清楚周氏不会同意他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和尝试，只能背着家去做。要找得天花的病牛，出门的防疫措施必须得准备充分……既然城南那边发疫，他打定主意往城南走一趟。

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沈溪便溜了出去，他用丝巾做成简易罩蒙住鼻，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不但如此，身上的衣服也裹得紧紧的，尽量避免皮肤与空气直接接触。

沈溪从北城门出了城，拿着个小瓦罐，顺着城墙绕行到了宁化城南。

此时宁化县城南部的村子，状况无比凄惨，到处可见百姓家门挂着白绫举丧。

疫出现后，首先是免疫力弱的孩子和老染病，加上县城周边地区员流通频繁，使得病大规模蔓延开来。

最初的时候，官府还派出衙役，在各个通要道设卡阻止百姓来往，但后来疫越来越严重，衙役自危，没再敢去疫区值勤，久而久之官府也就听之任之。

随便找了几个村子，沈溪都没有发现耕牛的影子，估计都被锁到了家里。沈溪有心找家窥探一二，却好几次被当做小偷，被撵了个飞狗跳。

西斜，沈溪无奈回城。

此时城南的街道一片萧条，但迫于生计，仍旧有摆摊卖东西。沈溪正心灰意冷，突然想起南门城墙边有个骡马市，于是决定去看看。

这个官府指定的场地，面积约二十多亩，由一圈木栅栏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