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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尔煌记起三天前楚欣悦和自己发微信告别，也点
附和：出了这档子事
儿，还是回桐水安全。
可不是，不过那丫说开学前几天过来，我看……付萧然蓦地好似想起
了什么，穿着薄袜的脚尖轻轻够了一下
儿膝盖：小黛，不是有同学约你下午
去游泳，几点来着？
李青黛低搅动瓷杯里的红茶，蒸腾的水雾漫过少修剪整齐的指甲，她垂
眸注视着糖块在深红茶汤里缓慢坍缩：早上说不去了。
不会是——为了陪关关吧？付萧然促狭地拖长音调。
李青黛晶莹的右耳垂正巧被
光照透，薄玉般的肌肤逐渐漫成玛瑙。一旁的
关尔煌被热茶呛得偏咳嗽，连忙截住话题：原来青黛妹妹还会游泳呢？
银匙在杯底划出短促的锐响：嗯，高中时候有练过。说罢她霍然起身，
带起的风卷着几不可闻的柠檬裹着松针香，空气里只留下一句我再去洗点葡萄，
脚步有些匆匆。
付萧然支着下巴看儿走远，转笑道：这丫还跟我置气来着，怪我昨
天没跟她说打电话的事儿。话音未落，厨房传来瓷碟磕碰，紧接着是水流冲刷
的哗啦响动。
关尔煌暗想这姑娘看上去像是个冷的，和那个活蹦
跳的丫的
子真是截
然相反。
他放下茶杯借
去卫生间，起身绕过沙发后余光扫过窗棂，脚步不着痕迹地
顿住半秒，又若无其事地穿过客厅。
水流自顾自地冲刷，脑中却在不断循环刚才看到的画面：窗户对着西侧别墅
——那是杨志奇送给赵琳用来监视李立的房子，一道穿着红色快递工服的
影快
速拉上了窗帘。关尔煌的观察力一向极好，虽没看清面容，但是却清楚记得那个
小臂上盘踞着靛青色的荆棘。
水珠顺着青年指节坠入洗手池，他盯着镜中自己拧起的眉峰。
『高端社区的快递员绝不会允许露出纹身。』
转而又想到起昨天陈菲雅提到赵琳请假的事，疑惑更甚。
关尔煌甩着湿漉漉的手回到客厅时，李青黛正将新洗的晴王葡萄码进果盘，
少坐姿笔直如琴弦。
然姨，公司刚来电话说个软件的问题他们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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