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准备回蓟城了

思虑一深，狄仁杰这额的皱纹便凝出了，不断地抚着胡须，那撮老髯都快被其撸掉了。地址 获取

三记敲门声令狄仁杰回过了，抬首问道：“何？”

“大，是我，敬晖……”虎敬晖浑厚的声音自门外传入。

“进来吧！”狄仁杰开道。

门并未拴上，虎敬晖小力推门而入，手中竟然端着一小盆水，冒着热汽：“大，水凉了吧，我给您添上。”

“怎劳你这堂堂的千牛卫中郎将，给我这老朽添浴水！”见虎敬晖上前的动作，狄仁杰眼流露出一丝感动的色彩，轻轻笑道。

摇了摇，虎敬晖脸上毫无在他面前的锐气：“我待大如父，这点事不算什么。我见仆役送水，正好拿过来！”

“坐！”伸手示意虎敬晖坐下，狄仁杰和蔼地看着他：“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事？”

“睡不着啊……”落坐胡床，虎敬晖望着狄仁杰：“我们到幽州也有好几了，东游西逛，使团案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末将，唉……”

看虎敬晖唉声叹气的模样，狄仁杰反倒露出了笑容：“倒也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至少我现在确定了，那幕后之，就躲在幽州！”

狄仁杰的语气很肯定，但虎敬晖却忍不住叹道：“但这一切，终究是大您的猜测判断，并无实证佐之。倘若，大您猜错了呢，那我们南辕北辙，岂不是白白费了这么多时间？”

此前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这一说出来，虎敬晖心里似乎舒畅了许多。但见狄仁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赶忙起身，拱手请罪：“末将一时快，还望大恕罪！”

“敬晖无罪！你有此顾忌，却是忠于职守，诚于上命的表现，我怎会苛责于你！”狄仁杰还是笑眯眯的：“再者，你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我，确实有犯错的可能嘛！”

见狄仁杰的回应，虎敬晖轻舒一气，“憨憨”一笑。

“就这几微服所观，幽州的问题很大，很严重！就算使团案的方向，我查错了，亦可趁机解决幽州的象，抵定这河北重州，边疆锁钥！”狄仁杰淡淡道。

“若使团案无法靠破，大周与突厥必然再起大战，您不是顾忌此等局面吗？”虎敬晖不由发问。

“是啊！若真到那个地步，大战再所难免，那就只能打了。和平不得，我中国，又岂惧突厥！”狄仁杰难得换了副表，目光冷峻，满是果毅之态，肃声道：“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