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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抢先道：“陶五爷的生意可了不得，连宋国朝廷都要向五爷借贷。
”“什么借贷？”陶弘敏叹
气，“左右是买路钱罢了。
”“四十万金铢的买路钱，不是小数目啊。
”程宗扬装出好的样子道：“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陶五爷在宋国做什么生意？”“哪里是四十万？”陶弘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竖起一根手指，“整整一百万金铢！五年为期，年息一分！”年息一分，这简直和白送差不多。
程宗扬一怔之下，不由心
火起，要知道孟老大从陶氏钱庄借贷的时候，可是月息四分！陶五借高利贷给孟老大打仗，又转手以近乎白送的利息借贷给宋国朝廷来打孟老大，这手段未免太不地道了！程宗扬拿起茶盏喝了一，压下心底的火气，良久才微笑道：“陶五爷做的好生意啊。
”陶弘敏道：“打开天窗说亮话——程兄是不是觉得我陶弘敏一边借钱给孟老板，一边又借钱给宋国，让两边打得你死我活，我陶氏钱庄好从中间渔利，这事做得忒不地道？”程宗扬索
道：“难道不是吗？”陶弘敏苦笑道：“程兄不会以为这笔钱是我陶氏一家拿出来的吧？不妨告诉程兄，这笔钱实是晴州总商会和贾太师打的商量，晴州总商会以我们陶氏钱庄的名义，为宋国朝廷提供一百万金铢的借贷，宋国官府保证我们晴州商
能在宋国境内安安稳稳做生意。
说白了，这是宋国朝廷向我们晴州变相征税。
”贾师宪下手够黑的，程宗扬还记得自己在晴州的时候，贾师宪阻截云水的
通，迫使晴州商低；现在勒索到一百万金铢的优惠贷款，也算回报丰厚了。
而且他还怕这笔钱不够用，准备拿出四十万金铢的本金来发行五倍的纸币，合计下来等于多了二百六十万金铢的财政收入——程宗扬终于知道贾师宪那个特别开支计划的资金来自何处。
可以想象，这笔巨款对于捉襟见肘的宋国来说，等于是命关。
要知道宋国财政的大窟窿不只一个江州，最要命的还在于强制推行方田均税法导致的财政困境。
拿出一百万金铢已经是晴州商能承受的极限，但对于宋国的亏空仍然是杯水车薪。
从这个角度来讲，贾师宪发行纸币救急也是迫不得已。
但陶弘敏这么心急火燎地跑来与自己见面，肯定不会是因为给战双方同时借贷这点事。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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