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公子，还需要派跟着吗？”

外锣鼓喧天，正如陆老板此时的心，他忐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却见他目光从未离开过戏台，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道，“不必了，就靠你找的那些蠢货，如何能对付得了他身边那个手下，这事我亲自办。”

陆老板小心打量，见对方表如常，表上松了气，眼底的恐惧始终未消散。

程郁这边特意让小厮换了个包间，只是一进门老胡就瞧着这寻了一个墙角趴了上去，好似形壁虎。老胡不知用什么表来表达此时的心，只能问道，“东家这是作甚？”

“嘘！快过来。”

老胡面露疑惑，还是听话的靠了过去，包间之间隔音尚可，外加包间外锣鼓喧天，寻常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当然这对老胡这种耳力极好的练武之来说只是件小事，一贴过去便听见几位年轻男子正在小声讨论今年科考之事。

“林兄，明年科考听闻是王太师的弟子，袁大主考？”

“我父亲说确实如此，袁大刚从外调回来，王太师的意思是让他监考，而后入六部任职。”说这话的语气高傲，似这群的首领。

“那状元岂不是林兄的囊中之物？”

“谁说不是，谁都知道我们林知府与王太师是师徒关系，又是同门师兄监考，不是林兄中状元怎么说得过去。”

“切不可这么说，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要靠状元自然是要真才实学才行，今在座的诸位才学都不错，未来同朝为官，当互相照应才是。”

为首的说完这话，周围的学子纷纷符合，句句都是夸赞的话，若是程郁能听见，多半能学上许久。过了片刻，为首的听得心喜悦道，“诸位也不必如此，明年科考，我预祝各位上榜高中。若有我一羹，必定不让诸位饿着。”

老胡听着越发不对劲，尤其是听到这最后的话，脸色多了几分微妙，扫了眼还在墙上调整姿势的道，“东家这……”

程郁瞟过来的眼睛顿时一亮，“你听到什么重点了？”

果然，这是知道这些密谋什么。

被无端拉下水的老胡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是生气吧，眼前这是他的东家，不生气吧，显得自己没脾气，表扭曲了片刻，他道，“东家，这事我们可管不了。”

程郁朝着老胡招手，远离那墙面，他小声说道，“他们密谋什么我可不想管，主要是你听到没有，里面有个声音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