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

才看向破点，淡黄的粉尘和白色烟雾慢慢散去，露出个约莫有一个半高的豁。

队长一声招呼，众纷纷捡起放在地上的锄铲子，走近豁。

要开始挖了。

运土是两个合担，要是其中一个使不上力，百十斤的重量便全压在另一肩上。为了不拖累，再怎么累也要屏住一气走到底。加上又是山区，走的几乎都是坡路，为了不发生连带土滚下山的事故，必须充分利用摩擦力死死扒住地面，腿部用力一直要用到脚趾上。章途十几趟下来脚步虚浮，才回到工地，就听见喊：“来个搭把手啊！”

他正要说“我来”，就被江宁川拉住：“你去坐，我来。”

章途坐到边上去休息，立刻就有递上水：“辛苦了，歇歇吧。”

递水的是个与章途同来的知青，叫赵知蔓，和章途关系不错，这会儿便说上了话。

赵知蔓问道：“我看小江就跟你关系好，怎么聊上的？”

章途喝了水，：“就这么聊上的啊，难道还要专门聊？”

赵知蔓便笑：“小江可害羞啦，我们同志找他说话，他老红着脸支支吾吾的。”

“格吧，我跟他说话有时候他也红着脸。”章途望了望天，眼见白云悠悠，“但是他很好。”

正说着，江宁川担完一趟回来，赵知蔓挥挥手喊上一声：“小江！”

江宁川看过来，章途对他微笑。青年面上一红，很快把视线移开，又埋去找活干。

挖山的过程持续了好几天，虽然说众拾柴火焰高，但纯靠力锄土，一担担土挑出去，耗时耗力，一天下来章途脚软腰酸，累得回到宿舍倒就睡。他以前还经常因为一些夜晚的动静而醒来，现在则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雷打不动。

江宁川几次想邀请他去家里坐坐，看到他一脸疲惫，便把原来的话都咽进肚子里，递给他一包药。

“晚上拿这个泡脚，对身体好的。”

赵知蔓和几个知青笑嘻嘻走过来：“怎么就单章途有，我们有吗？”

江宁川脸上“腾”地一红：“我、我只摘这些，你们要，那我，再、再去……”

看得出江宁川确实不擅长跟异相处，几句话便把好好一逗成小结巴了。章途心下觉得有趣，面上却不显，十分公正地把包裹还回去道：“你自己摘的，当然是自己用，你干的活比我们都多，晚上好好休息。”

“可是……”江宁川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