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圈子里隐秘地流传,后来有一天,不知道谁出来打破了这项禁忌,同时也破开了男生间那道冰山,好像有些适当的打趣也是可以被接受的了。
当然,恋仍是高尚的,正因为其高尚,在想打趣别的同时,谁也不想自己成为被打趣的那个。
但是只要不是眼睛长在顶上的都看得出,王晓声来找章途玩,纯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看他跑小学校跑过几次?跟章途在一起时也总是左看右看,四处找赵知蔓在哪儿。
章途也无语,敲敲棋子示意他认真下棋,这步该他了:“你的薛冰莹呢?”
“多少年了,说不定她早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了,让往事随风,都随风。”王晓声嘟囔一声,“我觉得赵知蔓真挺好的,哎,她跟你提过我吗?”
“你之前不还说家……格不太好吗?”章途想了想之前王晓声跟自己吐槽赵知蔓时的那些用词,什么母老虎啦,河东狮啦,觉得说出来还是不太好听。
王晓声“啪”地下一子:“我就喜欢格不太好的,独立、能干、不容易受欺负。”
“我先说好,家提是提过你,但是可烦你了啊,都不是些什么好词。”
“是吗?”王晓声想了想,“说我什么了?”
“说你烦,油嘴滑舌,不老实。”
王晓声瞪眼:“我哪里不老实了?”
“你问她去呀!”章途也不知道,于是替他想了想:“可能是你隔三岔五就上我们这儿来,她觉得你逃避劳动,比较懒惰?”
“最近不是闲吗。”王晓声又“啪”一子,立马懊悔道,“下错了下错了。”
章途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不让悔棋啊。”
五个黑子在薄薄的塑料棋盘上连成了一线。
他依旧看着棋局,好像这普普通通的五子棋局走出了什么千古棋路一般,非要好好研究透彻不可。
章途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家的?”
王晓声憨憨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就是……就是有天干活的时候突然想到她了,那感觉,活见鬼了!我怎么会想到她呢?我想谁也不该想到她啊!再然后,就跟住我脑子里似的,反正一想到她我就高兴,我也愿意想。”
王晓声越说,章途的心就越绝望:那我也是活见鬼了,真真是活见鬼了。
他颓唐地把脸埋在棋盘上,搅了一盘棋子,不去搭理王晓声在耳边聒聒噪噪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