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告别

坚决。

“为什么？”江宁川愣愣地看着章途，轻轻被推开的动作使他感到心碎。

“我会给你写信的，每周都给你写，一有时间我就回来。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你相信我。宁川，你不必这样……”急着用身体来挽留。

江宁川眼眶里的泪珠滚落，缓缓把扣子重新扣好，像是终于忍受到极限似的，鼓起勇气大声说：“我给你做老婆，你能不能留下？”

窗外忽然响起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和匆匆的脚步。

这声响把的血都要吓得凝固，屋内的两瞬间噤声。章途顾不得去回应江宁川说的话，侧耳听了一阵，回说：“我出去看看，别怕。”

江宁川无不紧张地点，要多乖有多乖。

暮色四合，正是各家正在吃或是刚吃完晚饭的时候，通常没在这时候串门。

章途推门走出来，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见影，转身想进屋时，却瞥见左边的墙脚旁闪过一条影。他转过去，看见宋垚站在那里。

宋垚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非常严肃地看着章途，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而是一道严峻的数学难题。

章途反而松了一气，不知怎么的，他的第一个念不是慌张遮掩，而是庆幸——幸好是宋垚。

宋垚说：“我猜到你会在这里，想来找你聊一下未来的安排，不是故意听到你们的谈话……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章途的食指动了动，面上却显得很平静：“他是我。”

“你们都是男的，”宋垚皱着眉，发现了此种关系的荒谬之处，“这种关系难道能保持一辈子？未来结婚生子，你要怎么跟你的妻子代？远的就不说了，你怎么跟你姑姑代？”

对方或许是好心，但章途听着这几句诘问，莫名生出了些逆反：“那我就不结婚生子。我已经是成年，寻找幸福是我自己的事，何必要受长辈的管束？”

宋垚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叛逆的幼稚的小弟弟：“最终都要走向正轨的，法律不承认，世俗不承认，你们之间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你又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字字诛心，无言以对。章途发现他曾以为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明，没想到摆在自己眼前的道路仍然是模糊不清的。他只好无力地重申自己的坚持，“我不会辜负他。”

“他未必不会辜负你。”宋垚冷笑，转而苦婆心道，“你总不至于为了他连大学都不去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