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19-32）

仰春疑惑，“什么？”

徐庭玉面颊微红，“那里……还不适吗？”

仰春：“……”

她觉得徐庭玉真的很适合现代的一个形容词，叫“反差”。

床上金刚，无铁杵；床下菩萨，驯静温润。

“没有不适的地方。”

徐庭玉点，“那就好。”

“要起榻吗？”

阳春想着今已是第叁，柳家会派来接她回府，只是不知道几时，她还要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再和陈氏王氏辞别，也就不再赖床，点点示意要起来。

徐庭玉叫一声“抱节”，早已经等候在门外的抱节和芰荷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捧着帕巾和脸盆等盥洗用具的下们。

大启朝的牙刷很接近现代了。通常是用竹子，牛骨或虎骨制成手柄，马尾毛或者猪毛做成刷。徐庭玉的牙刷是竹质的，上面还有竹子的节，看着又好看又别致。仰春的则是牛骨的，很素静，配上马毛，清洁力很是不差。

俩一起刷牙，又一起洗脸，时而对视一眼流露出默契的笑意。

等到仰春上妆时，徐庭玉才静坐在竹榻前耐心的等。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相映。

徐庭玉轻轻一笑，深觉温庭筠写这首诗的时候心里也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还未等妆完，就有小厮过来通传，说柳府大公子已在徐府门外等候，要接柳二小姐回门。

徐庭玉下意识蹙紧眉。

“这么早？”

小厮躬腰，“柳大公子言他刚从白马书院回来，接二小姐回去正好顺路，就不再折腾一趟下午再来了。让二小姐紧着收拾，他在外等着。”

徐庭玉缓缓开，“去将柳大公子请进来，在外等候多失礼。”

小厮似乎有些踌躇，“柳大公子说他感染了风寒，带病上门不合礼数、不近，他再登门拜访。”

徐庭玉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只道：“随我出去问候柳大公子。”他转扶住仰春的肩膀，叹息一声，“春儿妹妹……”

这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仰春听懂了他的不舍，因为她心中也是。

于是侧过轻吻一下他的唇。

“不便会重逢。”

徐庭玉闻言回吻她，又一次将自己的埋在她的颈窝，嗅闻他刚刚熟悉的那股幽幽的香。

然后才转身去见柳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