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的鼻尖不过四五公分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傅明祁被他气得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说辞吗?明明被你扔掉了,还要假装是弄丢了的样子。”
程庄路看着他,只是笑,没有说话,哪怕傅明祁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你真行啊,程庄路,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还以为你是个温顺的,其实你只个虚伪的混蛋。”
程庄路这次倒是不打算在他跟前假装,只是嘲讽地笑了一声:“你不也打算在订婚晚宴上羞辱我吗?晚到,故意掉东西让我蹲下捡,你在义愤填膺什么?”
傅明祁觉得他不戴面具的时候顺眼多了,起码不虚伪也不恶心。
“是啊,我的确在羞辱你,因为和我结婚,”傅明祁看着他,气得他差点语无伦次,只好一字一顿道,“你不配。”
程庄路也笑着说:“和你结婚,我也不稀罕。”
从来没有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个寄篱下的养子脾气居然不小。
傅明祁用更加冰冷的语气说:“我不需要一个像你一样阳奉阴违又假惺惺的妻子,离我远点。”
程庄路也毫不犹豫地回敬道:“我也不需要一个像机器的丈夫。”
傅明祁觉得自己已经被气昏:“这块手表,如果你再敢丢掉,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庄路嗤笑一声:“那我把它垫桌子。”
“随便你。”
两个达成共识,不欢而散,打算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傅明祁其实琢磨了一晚上都不知道程庄路那句“像机器的丈夫”是什么意思,他哪里像机器了,不过程庄路这个讨厌的家伙说什么都不可信,于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庄路起床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傅明祁果然已经上班走了,并且听家里的佣说,他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程庄路笑了一声,心倒是不错。
傅明祁希望他离他远点,程庄路也是这么想的,并希望傅明祁早点回到国外,他也可以轻松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