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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了秘制的药在白纸上写了一封言盰恳切的请求。

慕容恪的使者很快就送来回复：借兵可以，但要以南燕皇子或公主为质。

我暗笑了。

我已是南燕的皇后，当然不可以为积。

皇兄已死，其他妃子都无所出，余下的就只有皇姐了。

本来，一个瞎眼的公主是没有当质的价值的。

可是我早已打听到慕容恪酷音律，得知皇姐是琴与箫高手，接她前往北燕，他高兴还来不及。

『以茜儿为质？。』他反而犹豫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臣妾已是皇上的，皇上仍担心什么？。』他想了一会，大笑，准了。

我安排了小雯作陪伴侍之一。

小雯不愿离我而去，可是我说我需要她照顾皇姐。

当然她和我都明白这是把她们送离虎。

万事停当，皇姐一行辞别北行。

我知道她仍恨我杀了母亲。

也罢，也许有一天，她终会明白我的心。

但即使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她能安全，我愿足矣。

北燕借来八千兵，数不多，却是重骑锐，可以一挡十。

他大喜，下皆御驾亲征，并一定要我同行。

本来，皇帝亲征，又无太子监国，中央空虚是有不小风险的。

可是在他心中，他肯定会觉得如把我留在禁宫，危险会更大。

而我也明白他：如果万一战事失利，他有宾天之虞，他肯定要我一起殉葬。

于是，我第三次穿起甲胄骑上汗血马，再踏上征途。

第十二章：峙。

我军和楚军几乎同时抵达大岘。

他们背黑水河立阵，密密麻麻的，骤眼看去，不下十五，六万。

我们以要塞为中心，六万鲜卑战士一字长蛇排开。

这六万几乎是南燕的倾国之力了，除了少部份老弱的留守外，连龙禁卫都全部抽调上来。

楚此来是为了收复他们已失去百年的土地；我们则是为生存下去而战，各都清楚如果战败，就是亡国灭种。

北燕的八千重骑兵也与我们会师了，在我军右翼结阵。

他们是重骑兵，不会一开始就投入战斗，只会在关键时刻作出雷霆一击。